nbsp; 他是真有些心疼姜若浅,觉得这伤有一部分也是为了他。
姜若浅深谙何时该示弱装乖。此刻,她嗓音放得又软又糯,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委屈:“那日没带丫鬟。”
说着浓密的睫羽颤了颤:“陛下,你真是一个好表哥。”
“好表哥”!裴煜眉头皱了皱。
不过他并未说什么,重新执起御笔,目光落回堆积如山的奏折上,开始批阅。
姜若浅识趣地屈膝行礼:“皇帝表哥政务繁忙,臣女不敢打扰,先行告退。”
裴煜的目光并未离开奏折,只是用笔尖随意一点书案上那罐玉露膏:“药带上。记着,晚间让丫鬟再给你涂一次。”
前脚姜若浅离开,后脚德福公公端着盏新茶来换茶,放茶盏时随口问:“陛下,姜姑娘受伤了?”
裴煜清列冷峻的眉眼,此时多了几分他自己无法察觉的无奈和宠溺:“没伤。”
德福公公不懂了,没伤陛下还给人上药。
只听裴煜又道:“不过是有人私下里编排了朕几句,这小东西便沉不住气,出手教训了人。转头又巴巴地跑到朕跟前邀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