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寻过去,虎头果正在花丛下钻着呢。巧的是一枝花刚好顶在它脑门,姜若浅觉得很漂亮,笑着打趣它:“我们虎头好美,倒像簪了花的贵公子哥。”
“瞄!”它一歪头。
姜若浅蹲下就要把它掏出来,刚伸手摸着它,它一下往前跑了。
小短腿,连跑带跳,快的很,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姜若浅只好小声唤着它继续往前找。寻了一段路,又听到它的叫声。
姜若浅寻得有些累了,有些气恼地威胁它:“虎头,你个小坏蛋再跑,我回去就让人打造个笼子,把你关起来,让你永不见天日……”
“瞄——”
姜若浅从芭蕉丛转出来,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呆立在原地。
月华如水,漫过静谧小园。
青石小径旁,一身素衣锦袍的裴煜长身玉立,虎头蜷缩在他怀里。猫瞳映月如碎银,蓬松毛发泛着柔光。
人与猫依偎,沐着清辉,共享这一隅温存。
裴煜轻轻挠着虎头下巴,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虎头,你倒是个懂事的小东西,晓得与朕亲近。”
裴煜自依苍亭与岳王爷饮酒归来,行至此处。
虎头原就是他养的,见到他,一下便亲昵地跳起扑进他怀里。
“陛,陛下”,姜若浅走过去。
男人抬眼看过去,一双凤眼带着几分朦胧醉意:“这么晚不好好歇息,带着虎头在这里做什么?”
跟她说话完全没了刚才的温和宠溺。
姜若浅被质问的一怔,敢情以为她抱着狸奴在这堵他?
还没等她解释,裴煜又道:“朕把虎头给你,你就是这么给朕养的?”
姜若浅可不受这冤枉气:“臣女一直有在好生养它。”
裴煜手捏住虎头小下巴:“好生养?不是想把它关起来永不见天日?”
姜若浅:“陛下,您听不出来,那是吓唬它的话?”
裴煜眯着凤眸望着眼前的人。
不同于往日的精致装扮,她乌发随意挽了个斜髻,上面简单插一支银流苏钗。
应是刚沐浴过,披散下来的头发还沾着水汽,几缕碎发湿漉漉地贴着纤细的颈侧和雪白的耳廓。
小脸素净得没有半点脂粉,粉面在月光下透出莹润的光泽,唇瓣是天然的浅樱色,微微抿着。
单薄的素色寝衣裹着玲珑身段,领口微松,露出一小段线条优美的锁骨。
整个人仿佛笼在一层朦胧水雾里,透着一股罕见的、不设防的慵懒与清透,像雨后初绽的梨花,干净得晃眼。
裴煜一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