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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几乎不错眼的盯着楚明怀,尤其在吃食上,所以不可能出现披露。
可是现在……
梅瑾萱头痛地问:“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徐锐胡子颤动两下。
他说胸有成竹吧,但楚明怀这孩子的确与其他小孩不同,但要说他心虚,他又对自己的诊断有十分的信心。
就在这进退两难之际,徐锐做出一个决定。
只见他上前一步,咬了咬牙说:“娘娘若是想让小侯爷醒过来,臣愿意一试。”
在梅瑾萱点头之后,徐锐两步靠近素雪,随后毫不犹豫地掀开楚明怀的襁褓,在其他人以为他或针灸或掐穴有什么精妙招数之时,就见这慈眉善目的老大夫对着那小巧白嫩的脚心,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非常清脆。
随后,便是震天动地的哭声。
哇哇哇!
!
!
!
!
!
!
!
这哭得气势恢宏,眼泪没掉几颗,全是情绪。
也是,谁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能不想骂人呢?
梅瑾萱:……
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哭嚎,不用太医解释,大家也能直到这定是一个身体康健,活蹦乱跳的孩子。
梅瑾萱说实话,为刚才如临大敌的自己有点尴尬。
但好在,证实了楚明怀真的只是在熟睡,梅瑾萱心头终于松了下来。
她有点无奈地想:真是一个心大的主。
而在确认楚明怀无事之后,众人终于有空理会冯慧慧的情况。
王寻低头回禀:“臣也为冯氏看诊完。
确为肺肾两虚,寒邪过重所致,并无感染他人之力,只要用了药七日便能好转。”
此时的李惑又恢复眼睛微阖的样子,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恹恹和不耐。
对于李惑来说一个宫人生了什么病,是死是活都不配被他放在心上,但是这件事却对梅瑾萱很重要。
冯惠惠此时就跪在关苇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王寻为她施了针,此时她的肿胀消了一些,但依旧像河底泡了两日的尸体一样。
她匍匐在地上,四肢无力,肝胆俱颤。
她不敢说话,不敢抬头,就这么跪着,仿佛只要跪得和尘埃一样低矮就能被忽视,就能留得一线生机。
但梅瑾萱不可能忽视她。
“太医说,你只是起了疹。
你仔细想想,近来可有用过什么物?”
冯惠惠一抖,连忙回答:“没有啊娘娘!
自从给小侯爷当乳娘,婢子日日注意,只敢食用宫里给的吃食,半分寒凉燥热之物都不敢吃。
平日里也多喝沸过之后的水,连茶都不曾多饮。”
这就怪了。
若冯惠惠真像她说的那样谨慎,又怎么会有今日这一身疹子?
难道是宫里出了问题?
梅瑾萱眯起眼睛,膝上的手一下一下敲击着膝盖。
这时,王寻想到什么躬身说:“启禀陛下、娘娘。
这类肾精亏损、肺气不足引起的疹症,不一定是食物导致。
也可能通过日常接触如花粉、棉絮、丝毯、动物毛等所致。”
“对!”
冯惠惠突然抬头,激动道:“娘娘,是花粉!
是花粉!
婢子小时候只要靠近鲜花盛开的地方,就会浑身起疹,呼吸困难,有一次还昏死过去了。
但是娘娘,婢子及笄后就再也没有犯过,婢子以为自己好了。
婢子不是故意隐瞒的,请娘娘明鉴!”
梅瑾萱敲击的手指停下,侧眸去看王寻。
王寻思索片刻,回复:“娘娘,黄帝内经曾说‘邪滞所凑,其气必虚’,而小儿正气不足确实容易邪气入体,引疹子、哮喘等症。
而随着年龄见长,正气补足,这些症状也会随之减轻,甚至不药而愈。”
“既然不药而愈,那又为什么现在复呢?”
梅瑾萱问。
“这……”
王寻想了想说:“就算是大人也不是时时都能正气充沛。
饮食不当,疲乏劳累,久坐使血脉淤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