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架舒适的马车,带着她往相府驶去。
马车到的时候,苏靖川已经等在门外,向着苏屿禾她们来时的方向张望。
“爹?”
苏屿禾见苏靖川站在门口,便急忙下了车。
“屿禾,你随爹进来,我有事同你说!”
苏靖川只扔下这一句话,便自顾自地进了府。
仿佛有了预感,苏屿禾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迈入府中。
顿了一下,又转过身对穆璟说道:“你去我从前住的常乐馆等我吧。”
穆璟点头说道:“好!”
“屿禾,我等你,你一定过来找我!”
穆璟又叫住她,叮嘱道。
他这心里总生出一阵不安。
“嗯。”
苏屿禾冲她笑着点点头,便转身向苏靖川的书房走去。
“坐吧,故事有些长,咱们父女俩坐下慢慢说。”
苏靖川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太师椅,对苏屿禾说道。
她拢了拢裙摆坐下:“爹,昨夜宿醉,现在酒可醒了?”
“啊,醒了醒了。”
苏靖川有些尴尬地摆摆手说道。
“屿禾,你是不是一直怨爹?说来也确实怨我!”
苏靖川问道。
“爹,我只想知道我娘真正的死因是什么?昨天我去找姨娘时,她说漏了嘴,待我再问,她便闭口不言,将我拒之门外。
可是在我的记忆里,娘不是投河自尽的吗?但是昨日姨娘说我娘还送过她簪子,娘的性子我最是了解,她既然对你纳妾一事心生怨怼,又怎会与姨娘示好,还送她簪子?”
苏屿禾一股脑将心中疑惑通通说了出来。
苏靖川愣了一下,才说道:“其实你娘当年并不是投河而亡,映雪也并非是我姬妾,就连婉容也并非我之女!”
苏屿禾被这突如其来的往事惊得说不出话来。
苏靖川又继续说道:“你娘当年生屿灵时遭遇难产,气血两亏,又遭当时的长公主,如今的老宁远侯夫人下毒暗害,人是救回来了,可身体却每况愈下,你又时常闹着要出府玩,你娘没办法,才拖着病痛的身子,带你出府。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你娘身体更是大不如从前,她深知自己时日无多,当时又恰逢程国公府遭奸人诬陷,被满门抄斩。
程国公是爹的恩人,先有救命之恩后有知遇之恩,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家绝后,便冒死救下程国公独子的妻女。
你娘知道后,便与我商议,同我做了一场戏,让别人都以为是她无法接受我纳妾,一时想不开才投河自尽。
如此,别人便不会深究映雪的身份,只会将注意力放在她善妒才致使自己走上绝路的事情上。”
苏屿禾脑子嗡嗡响作一团,听完已是泪流满面,一时间太多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待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苏屿禾才拭了拭泪,抬起头问道:“长公主为何下毒害我娘亲?”
“当年你娘一舞动京城,多少王公贵族心生爱慕,我与老宁远侯祁雍自然也在其中。
长公主梁悠岚自小爱慕祁雍,得知祁雍心仪你娘,便几次三番害她。
后来你娘嫁给了我,梁悠岚也如愿嫁给了祁雍,可祁雍对梁悠岚无意,婚后生活并不和睦,最后祁雍忍无可忍,闹到了先帝那里,先帝素来爱重臣下,也心疼女儿,便勒令两人和离。
和离之后,梁悠岚一直怀恨在心,认为都是因为你娘,才致她婚姻不睦,后来便一直疯疯癫癫。
当年你娘生屿灵时难产,我实在没办法,便从外面请来了许多产婆,不知她何时混入了其中,竟趁你娘产后虚弱,偷偷给她药里下了毒,先帝当时听说了这事,便赶紧派了太医来,才保住你娘的命。”
苏屿禾听得心惊,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流。
“可是如此说来,长公主是我们家的仇人,为何还要将阿姐嫁给她儿子?”
苏屿禾不解地问道。
“下毒之事除了我和你娘、长公主和先帝,再无人知晓,长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我虽身居高位,却也奈何不了她。
你阿姐自然也不知道此事,她一心扑在祁雍的儿子身上,不让她嫁,她便整日郁郁寡欢。
最后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嫁了。”
苏靖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