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不让我们说的,侯爷离开大概半月以后,豫州城外突然来了一批流民,小姐和霄将军给他们安置了住所,流民多数为男子,少数老弱妇孺也都有家里人照应,只有一个小姑娘是独自一人逃难而来,安置好住所以后,她非得求着小姐收留她,说留在她身边做个粗使丫头也好,小姐见那姑娘可怜,跟一群男子住在一起也不方便,便把她带了回来。
最开始只是做一些院子里的活,有一次我跟凤予出门买东西,她便偷偷溜进了小厨房,将毒下在了小姐的饭食里。
小姐自己略通医理,察觉身体不适后给自己用了药,还让我们不要声张。”
清荷声音哽咽,只将头垂得很低。
“侯爷,都是我们的错,如果不是我们擅自出府,留小姐一人在家,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请侯爷责罚!”
说着,清荷顺势便要跪下。
“起来吧,我无权责罚你们,那丫头现在何处?”
穆璟虽然生气,却也知道清荷凤予对苏屿禾来说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况且源头是下毒的人。
“被凤予关在南边的柴房里,侯爷,我们也深觉此事蹊跷,只是如何问她她也不说为何下毒,小姐还让我们打发她走,是被我和凤予悄悄关在柴房的,侯爷,我们小姐心软,被那丫头求饶一番便不想再追究,还请侯爷替小姐查明真相。”
清荷说得已是泪水涟涟。
“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她的人,去让人将那丫头带去我书房,我稍后便来。”
穆璟冲清荷说道,转身进了里屋。
凤予刚给苏屿禾喂完药,给她掖了掖被角,见穆璟进来,便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床榻上的苏屿禾脸色苍白、眉头紧皱,额头还有细细的汗珠,大夫说过她今晚会很难受,清余毒的药会让她的五脏六腑有灼烧感,想必这会儿已经发挥作用了。
穆璟拿起盆子里浸湿的脸帕拧了拧,轻轻替她擦去额上的汗珠,又给她细细擦了手。
今天抱她的时候穆璟便觉得她消瘦了许多,此刻看着她又小了一圈的脸,心里微微生疼。
“凤予。”
穆璟冲外面喊到。
“侯爷。”
凤予应声走进来。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我去去就回。”
“是!
侯爷放心。”
交代完事情,穆璟便走出了院子,朝书房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