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谨然已经精疲力竭,也不知道拽自己的是谁,只知道自己被拉到栏杆外之后,那人没继续拽绳,而是单手握住他一只胳膊,攥得紧紧,然后用几乎要把他胳膊扯脱臼的力量,连拽带甩就给他弄上了船板。
本以为屁股要摔成八瓣儿了,可飞上船板的他却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被他的冲力撞得后退几步,但最终稳住了,而且后退的同时还用胳膊环住了他,不紧不松,既防止他摔倒,又不会让他不舒服。
好不容易站直立稳,春谨然才看清了给自己当肉垫的人,居然是戈十七。
这是春谨然所有朋友里最特殊的一个。主要是这人从没挑明说过,哦,我们是朋友了。但当春谨然把他当朋友对待的时候,他又没拒绝,于是就成了春谨然既当他是朋友,又不敢在他面前太过随意的微妙关系。
“多谢。”想来想去,春谨然只想出这么一句。
戈十七将胳膊松开,脚下却没动:“不客气。”
春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