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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某种变态的情趣吧,钱文正惊愕着,但还是按他的意思,把他松松绑住,陈醉就着被捆绑的姿势,抽完最后一口烟,叹息着,吐出一小段烟圈,被钱文正从正面分开双腿,摸进了屁股。

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换成白光的《恋之火》,“眼波流,半带羞,花样的妖艳,柳样的柔”

,钱文正楔进他的身体,摸着他,吻着他,一下一下狠狠地撞,陈醉在他怀里哆嗦,两手堪堪捧着他的脸,吐出舌尖。

“……无限的创痛在心头,轻轻的一笑忘我忧,”

钱文正痴狂地蹂躏他,反复提着他的胯骨,叫他的名字,陈醉闭着眼,痛苦地皱起眉头,把手从他脸上滑向颈后,腕间的领带正好勒住喉咙,像要把他抱牢似的,越勒越紧。

钱文正开始咳嗽,想拽陈醉的胳膊,但两手使不上力,膝盖软下去,扑通跪在地上,“红的灯,绿的酒,纸醉金迷多悠游……”

这回是陈醉居高临下了,一双杀人如麻的眼,“旧事和新愁一笔勾,点点的泪痕,满眼秋”

,钱文正望着他,这个结果,他从老马那离开的时候就该想到了,那是为什么呢,为了和他好一场吗,还只是再看他一眼?

微弱的,他说:“……爱……你……”

陡地,陈醉松了手,空气猛地灌进喉咙,钱文正急喘着扑在地上,白光的嗓子慵懒低沉,缓缓地唱:是烟云,是水酒,水云飘荡不停留……

陈醉跪在他头边,揪住他的短发:“你看见了,是吧?”

他指的是电台,钱文正边咳嗽边点头,陈醉没来由地恨他:“那为什么不走!”

钱文正抬起头,看陈醉惨白着一张脸,笑着问他:“怎么没向药师丸汇报?”

第二十四章

药师丸?钱文正一瞬恍惚:“不,我没……”

陈醉摆了摆手,那个笑,艳丽得像一把刀:“你给范秘书打过电话,对吧,”

他侧个身,在沙发扶手上坐下,“要找药师丸,”

他目光炯炯地瞪过来,仿佛这是一场审讯,“想跟他说什么?”

钱文正瞠目,陈醉是把他当成药师丸的人了,他跪在那儿,艰难地动了动嘴:“我只是想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醉霎时露出无措的神情,钱文正一把握住他:“他给过我钱,”

陈醉那双手,腕子上两道红痕,他把钱文正勒得多狠,伤自己就有多深,“可我什么都没告诉他,我只是……不敢不要。”

他说的是真话,陈醉不愿信,挣扎得声音都在颤抖:“你知道……床下的是什么吗?”

“我不在乎是什么,”

钱文正狼狈地擦一把眼睛,仿佛流了泪,轻轻的,去解陈醉手上的领带,“我……只在乎你。”

陈醉腾地站起来,领带擦过他的膝盖,无声落在地上:“我现在……去部里,”

他烦躁地踱步,陡地,背着钱文正停住,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八小时后回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钱文正怔了怔,转瞬明白过来,这是告诉他,他有八个小时,随便他往哪里去。

钱文正去了老马那儿,老马见到他,惊讶得呆立在棺材铺门口,到后屋那张方桌两边坐下,老马的第一句话是:“吴妈来过。”

钱文正不意外,老马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陈醉支走她,只留你一个人,组织就做好了你牺牲的准备,”

他盯着钱文正脖子上那道勒痕,缓缓地说,“我们没抱希望……你会活着回来。”

钱文正点头,沉默了一阵,轻声说:“他爱我。”

“不,”

老马纠正他,“爱,是需要考验的,不到生死关头,谁也不敢说爱,”

他把信封推过去,“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那句关于“爱”

的话有点奇怪,但钱文正没细想,摇了摇头,拿起信封,打开一看:“这是……”

“红线同志,我正式传达上级的命令,”

老马正襟危坐,“组织交代,如果你活着回来,就把这封信交给你,信上的人员关系,你要记牢,”

很少见的,他紧张地抿了抿嘴,“请你继续在顶针身边潜伏,如果有一天你暴露了,不管什么情况,记住,要撑过三天,三天一到,立刻用日语,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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