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嘘,慎言,我听说传说中有人专门修行号称杀意波动的古拳法,杀人就能变强,说不定这就是实例。”
他瞪了后者一眼,声音很快平静了下来。
荷田步实恭顺地让开:“那在下就不代劳了。”
死里逃生的滨良马复杂地看着李武,苦笑一声:“你要杀就杀吧,但我确实没有释放酒吞童子。”
“我问你,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的敌视从何而来?”
李武问道。
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严岛神社的神主隔着厚厚的绷带,迟疑说道:“因为市杵岛姬大人在灵视中降下谕旨,声称你身上带有接近异国妖邪的气息,让我要小心提防。”
他口中的市杵岛姬指的是严岛神社所供奉的由田心姬、湍津姬、市杵岛姬组成的三位一体神,因为分别坐镇宗像的内宫、中宫、外宫而得名为宗像神的海洋女神。
“明白了,这话倒也不能说错。”
李武点点头,“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他探出贯手,回身穿透了荷田步实的胸膛。
已经准备闭眼待死的滨良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而周围的人中也不乏荷田家的成员,在因为这令人震惊的突发事件大脑宕机一瞬后,下意识地召出式神挥洒法术,试图救下抱着一片赤忱之心却被不讲道理杀害的同伴。
一时间,纸张汇成的武士、飞行的式神、被驯服的妖物魂灵、无形的诅咒、操控能量的言灵……各色光辉轮转成混乱的洪流袭来。
李武握住黏滑的东西贯通后背,将其用力捏碎,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明王吞外道之智火之剑,吐气出如二万亿雷,一时而鸣!”
许久未曾使用的降魔真言形成了有若实质的音浪,伴随着翻涌的大气冲击向四面八方,于是武士被撕成纸屑、式神和妖鬼在尖啸中化为飞灰、诅咒与言灵一视同仁地被驱散,原本就仓促发出,根本称不上协调的法术攻势像一块用胶水粘起来的花岗岩,在巨力的锤击下轻易地从内部崩解。
虽然对人类不会具有额外附带的杀伤,但巨响对脆弱的耳膜本就会起到震撼弹一般的效果,一吼之间,人群东倒西歪地捂着耳朵半跪在地上。
当然,也不乏经受住了音浪冲击的强者,白川氏神官就晃了晃身子撑住了,撸起袖子就打算开片,但他很快惊疑不定地停下了动作。
暴起强杀荷田步实,同时放倒了大半神官巫女的李武,却露出了不太满意的神情。
被他捏爆的心脏并没有溅出血液,而是化为清水自指缝间流走,乃至于被贯通的整具身躯都逐渐液化。
“可惜,知道你和一大把年纪还装嫩扮狐娘那家伙见过面的时候我就不该心存侥幸,这下一番表演成了小丑的猴戏。”
荷田步实叹息着说道。
“唔,你露出的破绽其实也不止这些。”
李武收回手,“放出酒吞童子的人明显对我有一定的认知,才准备了相应的克制手段,而被你当替罪羊的这家伙情绪崩溃的状况下甚至都叫不出我的名字,看上去也没那么聪明。”
比起对他经历过的事件展现过不同寻常的了解的荷田步实,不太像是能想出童子切安纲和火鼠裘的搭配的人。
“再比如上次和你聊天时,你说单个个体不可能释放出酒吞童子,还暗示是某位神明提供了帮助,可现在找到了嫌疑人却又急于将他杀死,大概是没预料到酒吞童子被我所杀,想要赶紧洗清自己吧?”
当然,这些都只是推测而已。
真正重要的提示在遇到酒吞童子前他就已经获得了。
和稻荷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一般情况下神明确实很依赖自己的神官传达意志和力量”
但稻荷神向他传消息是拜托了赤羽优希,甚至连会面也没有降临到供奉自己的稻荷大社,而是借用了天钿女命的场所。
如果不是稻荷神有问题的话,那只能是她的神官有问题吧?
带着这样的观点去旁观荷田步实的行为,就能看到他自始至终都在引导着现场的气氛,试图顺理成章地将释放妖魔的罪恶推到滨良马身上。
“神明大人——”
就在这时,因为负责压制的乌帽男同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