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案子不会判错。”
她蓦地冷笑一声,“也对,白大人年纪轻轻坐到大理寺卿的位置,自然是真才实学。”
冷冰冰的眼神刺痛了白钰闻的心,接手这个案子时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曾经亲密无间,如今又同仇人有什么区别。
他蹲下身体,手搭在椅子把手上仰头看着冉栎,瞳孔轻颤,哀恸之色倾泻而出。
白钰闻喉间一紧,“冉栎,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伯父是无辜的。只差三天,只差三天我们就……”
冉栎倏地起身,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一下起猛了,头有些晕眩。
白钰闻伸手要去扶她,被她用力甩开。
她单手撑在桌子上,双目猩红,“对!只差三天我就要嫁给你了。可你呢,你一边查着父亲的案子,一边若无其事地同我说着甜言蜜语迷惑我。白钰闻,你知道我最恨的是谁吗?”
白钰闻缓缓起身,嘴唇翕动,颓然道:“对不起。”
“我最恨的是我自己!我从小体弱,只能与书为伴,所有人都夸我聪慧可惜是个女子,不然考个状元多好。我也觉得我要是能考个状元多好,爹爹和哥哥也不用在战场上以命相搏。
可我错了!我的聪慧没有用对地方!我一心念着同你成亲的喜悦,昏了头,连一点异样都察觉不出来。若是我再清醒一点,事情不会走到这一步。”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成婚的欣喜,白钰闻明明也为成亲准备了许久,说好在筹备这段时间会空出时间来。
可他突然忙了起来。
她告诉自己,大理寺有突发案件是常有的事。她没有想到,他查的是她的父兄!
现在回想起来,他每次来见她都面色凝重,根本不符合他一向的性子。
以往不管遇到多棘手的案子,他都不会表现在脸上。
是她冲昏了头,若是她当时起了疑心,或许事情就会不一样。
“这不是你的错!乐乐,不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不要折磨自己。”
看着冉栎摇摇欲坠,白钰闻满目担忧。
冉栎懊悔的目光变得凌厉,“不是我的错是谁的错,爹爹和父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