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潼秋清丽的声音开场，“各位好，我知诸位都是为寐妖而来，就不啰嗦了。我这个消息并不能直接找到寐妖，但也算得上一个有用的线索。诸位若是感兴趣，可以拿起手中的号拍参与竞拍。起拍价一万中级灵石，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千，祝各位好运。”
姜衍珘摩挲着手指，一万中级灵石起拍，比他们预想的要低很多，看来这个消息不算关键。
他看着散修及妖族接连举牌，已经喊价到五万。
颓势渐显，他举牌直接喊到八万。
全场一片寂静，无人再跟。
徐潼秋在台上报道：“八万中级灵石一次。”
“八万中级灵石两次。”
“八万中级灵石……”
“十万！”
声音一出，池杳如和霜芙同时朝绥昭看去。
霜芙气鼓鼓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池杳如打量着绥昭，深藏不漏啊，竟然这么有钱！
之前没在意，现在看他穿的衣服都觉得价值不菲。
姜衍珘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分，继续加价，“十一万。”
绥昭拿着号牌犹豫了一下，温声道：“仙友，不如打个商量？我们都对这个消息势在必得，不如合作共享消息，没必要互相抬价。”
徐潼秋那头已经喊到“十一万中级灵石两次”了，姜衍珘没应，他不知道绥昭的底细，不会轻易同人合作。
绥昭见状再次加价，“十三万。”
“我只是想找到寐妖，我们目的一致，可以合作共赢的。”他再次劝说道。
姜衍珘拿着号牌，“十四万。”
“十六万。”
绥昭喊完价仍旧不放弃，“我只要寐妖的下落，绝不会对你们造成干扰，我可以以心魔起誓。”
“起誓。”
绥昭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我绥昭以心魔起誓，与……兄台怎么称呼？”
“姜衍珘。”
“我绥昭以心魔起誓，与姜衍珘共享寐妖的消息，且绝不扰乱他们的事。”
姜衍珘放下号牌，没再加价，与此同时徐潼秋也喊完最后一次。
寐妖的消息由绥昭拍到。
池杳如在一旁小声嘟囔：“他说两句话你就信了，我说多少句都不信。”
“他用心魔起誓了。”
“我也可以啊。”心魔而已，她又没修炼，随便发誓。
池杳如打着小算盘，然而姜衍珘马上拆穿她，“你是凡人，心魔起誓对你无用。”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以给你用符箓，还能省不少事。”
池杳如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符？”
“追踪符，你要是敢跑，不管在哪我都会找到你。就是这后果……”
池杳如看他转动着号牌，好似他拿着的不是号牌，而是她的命。
她吞了吞口水，“婉拒了。”
根本不想体验。
姜衍珘锐利的目光射来，“你心虚？”
池杳如挺直腰背，“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我是凡人，你们修士不能对凡人出手，我是为了你的道心稳固。”
姜衍珘冷哼一声。
“绥昭去拿消息了，你不看紧点，万一他耍赖怎么办？”
“霜芙去了。”
池杳如这才发现霜芙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大堂的人陆陆续续散了，其他宗门的人找了过来。
“衍珘，怎么让别人拍走了？”陆怀鹤问。
“同他合作。”姜衍珘言简意赅，没有细说。
有人问：“信得过吗？”
“暂且可信。”
说着，绥昭和霜芙回来了。
“在城东青石巷的宅子里，那人目睹过寐妖，大师兄，我们去找吧。”霜芙道。
“嗯，我们走吧。”
池杳如默不作声，试图降低存在感偷偷溜走。
脚还没跨出去，整个人便动弹不得。
充满凉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