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漪忍住心中的笑意,将被他咬过一口的手指举起。
“夫君咬的好痛,你看都有红痕了。”
她不满地道:“你要赔我。”
白嫩的手指只是在唇齿之间过了一下,咬的力度并不重,但她皮肤嫩,轻轻一磕就留了印子。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细微痛感反应,她并不疼。
郁攸迟拉过她的手腕,用指腹摩挲着最嫩的那处,揶揄道:“怎么赔?将我赔给你,阿漪要吗?”
要不了。
不敢要。
等她缓缓才行。
在饭桌前,宋承漪被迫又与他闹了一阵。
直到门口的侍卫报了几次柴先生来请的消息,郁攸迟还粘人得不行,她受不了得将人推了推,郁攸迟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阿漪,你推我。”他用郁闷的口吻说。
起初念着二人重逢,宋承漪纵着他的时候居多,他也未有深入到最后一步的举动。
但简直热烈得她无福消受。
不推他,她就要闷死了。
宋承漪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上好的浮光锦都弄得皱皱巴巴,看来待会要出门只能再换一件。
郁攸迟望着她道:“阿漪这衣裳不好,粗糙割手。”
一寸千金滑不留手的布料被说粗糙,宋承漪不知说什么好。
“比不上阿漪的皮肤柔滑。”
宋承漪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唇。
“我待会想去霍家一趟,夫君觉得可好?”
她眨眨眼,“夫君不说话,我就当夫君同意了。”
郁攸迟无奈地拉下她的手,“不必你出手,我还没那么没用。”
宋承漪哼哼道:“上回我落水兄长与那崔连城的事,还没和你算账,无意毁了霍家一门亲事,我当然要还上一段才好。”
借着这个由头,与霍凝雁有接触才是她的打算。
郁攸迟没阻拦她,亲了亲她的腕子,眼神清润地道:“早些回来。”
见他这副君子情貌,宋承漪倒有几分舍不得了,在他的唇上浅浅印了一吻。
又被按住后颈欺负了一通,他才起身离去。
她不知道的是,郁攸迟出门后,又变成人前那个阴沉可怖的世子。
国公府大门。
露兰已将拜帖递了进去,守门的护院道:“请夫人和小姐到厅中稍候。”
宋承漪不是一人来的,她从侯府库房挑了些礼,先回了宋家。
既是宴会上给了她名正言顺的身份,她便大大方方地回娘家,见了宋老夫人说了会话,提到要去国公府,老太太便要她将宋菱悦也带去,万一有事也可帮衬她。
宋承漪懂得老太太的意思,宋菱悦也到了要许人的年纪,国公府的公子们不少。
做客自然不能随意走动,宋承漪与宋菱悦坐着候着主家来人,两人坐得很近。
宋菱悦别扭地看了她好几眼。
宋承漪的视线落在不远处挂着的一张弓上,道:“你有话就说,藏着掖着不是你的性格。”
宋菱悦愤愤不平地道:“你为何不选择大哥?大哥待你会比郁世子好得多。”
宋承漪道:“我不在宋家碍你的眼,岂不更好?”
想到昨夜宋修懿从三皇子府回家,得知宫宴流传出的消息,整个人仿佛被雷击般僵硬。
宋菱悦耐着脾气,好声好气地道:“我已经不是当年不知事的小姑娘,若你愿意回宋家,我会敬着你,不会再和你吵架了。”
宋承漪也耐心地回她道:“嫁娶之事与旁的事情不同,不是比谁待我最好。”
宋菱悦实在难以理解,选夫婿就该选对自己最好的,她撇嘴道:“你是傻瓜不成?”
宋承漪偏过脑袋,盯着她问:“就好比城西杀猪的王胖子喜欢你,愿意将赚的银子铜板都交给你,每日给你最好的猪肉吃,你可愿意嫁给他?”
宋菱悦想到那满脸横肉和油痘,嫌恶地摇头:“我当然不愿意。”
她皱眉道:“但大哥与那王胖子,他们两人怎么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