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未知的强大敌手。”
“需要我留在海上对敌么?”
“不,对敌的事情我准备交给路明非来处理,之前的战场上你应该见到了皇帝有多难处理,把海面上的战局交给路明非才是最稳妥的打算。我希望你和我一起通过深潜器下到海底去炸毁龙卵。”林年望着李获月的熔瞳说道,“过程会很危险,说不定会丢掉性命,事及白王,我也没有信心能保证你能安稳地回到水上——”
“不要婆婆妈妈的,我不需要你保证我的安全,你只需要保证你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了。”李获月皱眉打断了林年的话,看着他不快地说道,“既然你找上我,就是为了任务的成功率,为了任务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每个人都是下定决心,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走上战场的,你来找我,是要让我当你的同伴,而不是来当我的保姆。”
“骂得好。”金发女孩拍手称快,“婆婆妈妈,叽叽歪歪的!”
林年轻轻点头,“你理解就好。”
李获月看着这个混账男人的脸,渐渐反应过来了,林年当然知道李获月的性格是不会对生死危机有所顾忌的,还要费口舌多说这些话,只是在委婉地绕开一些敏感的过去,去主动地声明一件事情——他是在以朋友的角度请求自己涉险。
李获月的过去是作为“月”被当做工具的过去,但凡涉及任务,以及涉险,林年下意识就想要避开那个过去,去换一个角度,以重新更健全的“人”为本的角度,去出发,请求李获月来参与这件事情,这是出发点的不同,看待事情以及人的面貌的不同。
最令人默默无语的是,因为血裔的关系,李获月能感受到林年的这种别扭地在乎自己感受,以及对方自己本身都在乎对李获月正确看法和对待方式的执着。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隔阂是猜忌,而血裔之间却是没有这种猜忌,因为他们本身就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真切实意。
李获月盯着林年,想呵斥点什么,但却呵斥不出口,憋着,让她的脸更冷了,熔瞳里充满了无能为力。
因为林年根本没提这一茬,只是她意识到了林年的意图,并且快速地进行了对林年话语的深度解读,然后把自己给矫情婆妈到闷住了。
所以这得怪林年婆妈,还是李获月自己本身婆妈了?
“你就认了吧。”叶列娜躺在转椅上看着病床上的小月亮笑嘻了,“空调这才开到几档你就顶不住了?就这还是自动挡,没开暖风呢!开了你不直接脱水?”
“说正事。”李获月心平气和,抛开了杂念。
“说正事。”林年点头,“需要你和我一起下潜的原因是,现在我们这批人里,能抗住万米以下的水压自由活动的应该不超过三个。你,我还有路明非,所以最保险的情况下你就是最佳的下潜人选。”
“我没有尝试过在万米水压下行动或者作战过。”李获月实事求是地说,略微蹙眉。
“现在的你应该很勉强,或许能在那种极端环境下生存一段时间,但行动和战斗肯定是受限的,时间过长甚至还会有死亡的风险。”林年说,“但我们有办法可以让你得到那种力量。”
“十二福音。”李获月立刻明白了林年的意思,抬头看向他,“现在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