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他就是盛天城里大名鼎鼎的算命先生‘吾不知’。”
“他?他怎么能是吾不知,我见过……”
徐三强行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压了回去。
这也算是个有眼色的人,知道这个场合不需要他说什么,能让他站着看,就已经不错了。
叶开说道:“你说的那个吾不知,是半闲斋里那瞎子吧?”
“我告诉你,‘吾不知’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
“一省范围之内,算命最准的人都叫‘吾不知’,这三字其实代表的是一方命师的门面。”
“各省之间的命师,每隔几年就会较技切磋一番,哪方吾不知输了,就代表着这一方命师技不如人。”
“所以说,要是上来一个不行的人,全省的算命先生都不会答应。”
“如果,眼前这位吾先生不躲起来的话,还轮不到半闲斋那瞎子坐镇辽东。”
正喝着酒的吾不知抬头看向叶开道:“你年纪不大,知道的,还不少。”
叶开说道:“我爷叫叶道生。”
“原来是老叶的孙子,那就不奇怪了。”
吾不知低下头看酒杯,仿佛这世上还能吸引他的东西,就只剩下了那瓶劣酒和桌上的小菜了。
叶开后来告诉我,他爷爷为了救他,一直带着他隐居在山村,虽然断掉了江湖上的联系,但是也给叶开说了几个跟他同时期的风云人物。
其中就包括了这个吾不知。
这一代吾不知,本名叫费向晨,其推算之术力压两省同行,占据了东北第一的宝座。
费向晨在二十年前忽然失踪,现在的吾不知才出了头。
至于费向晨的去向,有人说,费向晨是做买卖的时候失了手,被人乱棍打死;也有人说,他是为了躲避仇家,隐姓埋名归隐江湖。
其中最可信的说法,就是费向晨算到了什么不该算的东西,遭到天道反噬,死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叶道生一直说费向晨没死,费向晨因为欠了叶道生一个人情,给了叶道生一块自己的命牌。
只要他活着,叶道生随时可以拿着命牌把他找出来,让他无条件给自己推算命数。
叶道生死后,那块命牌自然传到了叶开手里,只不过,叶开从来没去找过费向晨而已。
直到前一段时间,韩老鬼跟我们说,应该壮大半间堂的时候,叶开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握着一个高手。
他本来想要跟费向晨先接触一下,才锁定了费向晨的位置,却一直没有时间过来找人。
这次,也算是凑巧才让我们接触上了当年的吾不知。
我没想到,当年前呼后拥,被半城奉为上宾的费向晨,竟然沦落到得住这种小旅店的地步了。
费向晨拿起酒盅连喝了三杯,无限满足地呼出了一口酒气,拿起筷子一边吃着桌子上的小菜,一边说道:“别叫我吾先生了,那都是老黄历了。
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只要给钱,我连亲爹都能卖。”
叶开摸了摸口袋,显然是没带钱出来,徐三却从兜里摸出一叠大钞放在了桌上:“这是一点酒钱。
你能帮上我们的忙,还有重谢。”
费向晨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往那些钱看了一眼就说道:“要问什么,说吧?能答上来,我收钱,答不上来,就谢谢几位的这顿酒了。”
叶开缓缓开口道:“我要血海阶梯的准确位置。”
费向晨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你要找血海阶梯?”
叶开果断道:“你知道血海阶梯?”
“哈哈哈……”
费向晨忽然拍着桌子大笑道:“要不是我算到了血海阶梯的事情,又怎么会忽然躲到这儿,过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费向晨道:“要不是,我算到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会在今年遇上一个救我命的人,我早就想自我了断了。”
叶开目光一沉道:“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要了结身后事,我可以帮你办事。
但是,救你命的事情,我不能答应你。
我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跟你签订术道契约。”
费向晨嘿嘿笑道:“小叶,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让我舍命帮你,你却不愿意保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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