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我披上狐皮那天,我就知道,自己只有站在刀山火海上才能活下去。”
“能从地府捞点好处,不是更好么?”
“谢谢!”
司宸跟我说了声谢谢,又把我带出了天知晓。
等我回到半间堂的时候,人都麻了。
韩老鬼,叶开他们在我身边围了一圈,凭他们的本事肯定能看出,我只是离魂,并没死去。
但是,那几个人怎么看着就愁眉苦脸的呢?
叶开摸着下巴道:“我看狐狸八成是让司宸手底下那些虎娘们霍霍死了,那帮娘们儿,馋狐狸这块肥肉都不是馋了一天两天了,这要是被她们逮着还不得往死里霍霍?”
“别瞎说!”
韩老鬼瞪了叶开一眼:“小九的原阳未泄,肯定不是被……被……被糟蹋了。”
“那可不好说!”
叶开大嘴一撇:“陈九原阳未泄。
魂魄跑哪儿去了?说不定人家就是不想让狐狸破功,才把他魂儿勾走了,往死里霍霍。”
“这叫什么来着?对对对……叫神交。”
我气得直翻白眼,神特么的神交。
“神交”
是这个意思吗?要是,发明“神交”
这个词的人知道叶开这么解释,估计都能从棺材里蹦出来。
我上去就要揍叶开,结果被司宸从身后给捂着嘴拽了回去:“别过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太有意思了!”
我要是能说话,肯定得来一句:有意思你奶奶个爪儿?感情他们不是说你了是吧?
琥珀舔着爪子道:“丫头,看见了吧?陈九都失了贞洁了,这种残花败柳的男人可不能要啊!”
“话不能这么说!”
韩老鬼马上反驳道:“陈九的身子可是干净的。
这可不能算是失了贞洁。”
“再说,我也相信陈九不是自愿的!”
琥珀道:“放在古代,管你是不是自愿都得上吊自-杀以示贞烈。
现代不兴这个,陈九自-杀这事儿就免了。
但是,这种男人也不能要。”
“万一陈九食髓知味,以后没事儿就让自己的魂儿跑出去跟人家搞三搞四呢?”
“这么玩儿,他身子不是永远都是干净的?”
“丫头,我说得对吧?”
琥珀这么一问,满屋子人都转头去看溪月,溪月那表情都僵住了,只能是站在原地呵呵傻笑。
琥珀还不依不饶上了:“你别傻呵呵地笑,你赶紧表态。”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挣脱司宸扑进了自己身躯,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的手当时就按上了剑柄,结果叶开和韩老鬼一个扣住我的手腕,一个抱着我的身子:“狐狸,你别想不开啊!
不就是被霍霍了吗?受害者无罪啊!
我理解你!”
“理解你大爷!”
我都要气疯了。
韩老鬼也跟着说:“小九哇!
你想开点。
要是认真算算,这事儿其实也是咱占了便宜。
你这么想,心里能不能舒服点?”
“我……”
我欲哭无泪的时候,司宸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哈哈哈哈……陈九,你就认了吧!
要不,我把刚才那些人都找来,对对你脸上那些口红印都是谁的?”
我往镜子里一看,才发现自己脸上都是口红印。
我差点当场昏过去:“你拿我给员工发福利啊?”
司宸捂着肚子道:“我马上帮你解释。
你先去洗洗脸,我们一会儿见。”
我到洗手间往自己脸上撩了几把水,就扶着洗手台看向了镜子里的面孔。
水珠一滴滴地从我脸上滚落。
我确实需要冷静一下。
半间堂里,除了张道凡来的时间短,其他人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胜似亲人般的存在。
可是,再过片刻,我可能就要和他们分别了。
而且,还是从此两忘,不再相见。
我自己一个人无法执行阴司密令,半间堂里凡是不愿接受密令的人,我都会为他们准备一杯孟婆汤。
我不想去计算半间堂里会有谁留下,我只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