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但也能观察到几个地市有金融风险。而且我也相信那些地市的领导不是傻子,他们也知道风险很大,但为什么还乐此不疲干下去?政绩啊,我的同志。”
何铸自问自答,同时敲了敲桌子以示强调。
他认为秦云东对当前乱象的本质理解有误。
各地市的干部不是不懂风险,而是为了早出政绩,早提拔晋升,他们什么都顾不上了。
反正债留后任,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李卫华吸了一口烟,语气里带着刻意压低的焦灼:
“很多地方也有自己的难处,他们都在加码搞大项目,有人搞CBD综合体项目,能带动当地GDP增长两三个百分点,现在叫停土地证券化融资,那他们建到一半的大项目怎么办?”
李卫华说的是另一个角度的难题。
一旦限制性政策取消,多如牛毛的项目迅速在各地蔓延,现在叫停就意味着前期投入打水漂,而没有项目的成果,借的钱又靠什么弥补。
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秦云东默默调出笔记本电脑里的照片。
那是他从省发改委和省纪委拿到的资料。
某地开发区堆积如山的空置商铺,有些楼体已经有明显的裂缝,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是他们上周突击检查的所谓创新成果,背后牵着十二家城投公司和三位厅级干部的亲属。如果不治理整顿,靠一窝蜂地大搞建设,出现豆腐渣工程都是轻的,其中蕴含的腐败才最可怕!”
秦云东拿起保温杯要喝水,却又气愤地放回桌上。
何铸和李卫华看到图片都默然无语。
秦云东沉默片刻忽然问:“你们还记得中安市前不久出的问题吗?”
何铸和李卫华都脸色凝重地轻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