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亮了,连忙从炕上下来,快步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热情地笑道:“柱子,你可算来了!快坐快坐。”
她又指了指身边的姑娘,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陆亦可,就住在我家东隔壁。”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压低了声音,却又能保证何雨柱听得一清二楚:“亦可她可厉害了,刚升职,现在是咱们四九城物资局的副科长呢!”
“哦?物资局的?”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眼神瞬间变了。
他自己也是个副科,轧钢厂食堂的副主任。可这两个“副科”的含金量,那简直是天差地别,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物资局啊,那可是掌握着全京城柴米油盐、锅碗瓢盆,甚至钢材、水泥、布匹等所有紧俏物资分配大权的实权部门!
那手里的权力,大了去了!别说他一个食堂副主任,就是他们厂的厂长,见了物资局的人,也得客客气气的。
何雨柱立刻收起了平日里的随意和几分吊儿郎当,脸上堆起真诚而略带恭敬的笑容,主动伸出手:“你好你好,陆科长!久仰大名!我叫何雨柱,是……”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黄丽华。
他不知道黄丽华有没有把他们俩那点“特殊关系”告诉这位看起来很不一般的朋友。
毕竟,这种事在那个年代,还是相当隐秘和敏感的。
陆亦可却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轻轻与他握了一下。她的手很软,但力道适中,不卑不亢。
她的笑容很爽朗,带着一股职业女性的干练:“何主任你好。”
她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几分促狭和了然,瞟了一眼身旁的黄丽华,又看向何雨柱,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丽华都跟我说了你们俩的事。
你们的私事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何主任,我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丽华是我最要好的姐妹,你要是敢辜负她,让她受了委屈,我陆亦可第一个不答应你!”
何雨柱心里一暖,这陆亦可看着精明厉害,倒是个护短的实在人。
他也顺势看了一眼黄丽华,只见那丫头正红着脸,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一副“什么都跟她说了,我信任你”的娇羞模样。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何雨柱也不再扭捏和掩饰。
他索性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搂住了黄丽华纤细的腰肢,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蹭了蹭,对着陆亦可笑道:“陆科长放心,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我何雨柱别的不敢保证,但对丽华,我是真心的,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辜负她,让她受委屈?”
黄丽华被他当众搂在怀里,脸颊更红了,像熟透了的柿子,却也没挣扎。
她反而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柔声说:“柱子,你也坐,陪我们喝一杯吧。亦可今天升职,我们正庆祝呢。”
何雨柱依言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酒菜。
只见搪瓷盘里,装着些干瘪的茴香豆和一塑料袋拆开的卤豆干,旁边还放着两个玻璃杯,里面剩下小半杯紫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不太纯正的酒香。
“葡萄酒?”何雨柱挑了挑眉,心里有些惊讶。
这年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就是一般的干部家庭,也很难弄到这玩意儿。
这可是稀罕物,通常只有招待外宾或者高级干部才能见到。
这陆亦可能拿出这东西来,看来她的能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一些。
不过,就着茴香豆和卤豆干喝葡萄酒,总觉得有点“委屈”这酒了。
何雨柱笑了笑,拍了拍自己随身背着的帆布包,神秘地说:“正好,我这儿也给丽华带了点好东西,本来是给她当宵夜的。今天正好拿出来下酒,给亦可庆祝升职!”
说着,他打开帆布包的搭扣,从里面掏出两个用油纸层层叠叠、仔细包着的包裹。
油纸刚一掀开,一股浓郁霸道的酱香和醇厚的肉香就瞬间弥漫开来。
像无形的钩子,一下子就勾住了两人的鼻子,瞬间就把那点淡淡的、有些酸涩的酒香给盖得没影了。
那酱牛肉切得厚薄均匀,纹理清晰可见,酱色红亮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