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蔡瑁自忖也能够轻松应付。
只是胡政还是有些犹豫,迟疑片刻,对蔡瑁说道:“明公,这几日来我一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心中有些担忧。”
“玉衡有何担忧,不妨说出来听听?”
蔡瑁拿起桌案上的一杯水倒了一点放入砚台上,旁边的奴仆会意立即开始研墨,在他的身边放着炭盆,似乎是觉得味道有些不舒服,又随手捏了一把香料扔在盆里,顿时清香四溢。
胡政说道:“明公,我只是在想,现在刘备才刚刚进入巴郡,我们就立即攻打荆南,自巴郡离江陵虽有千里之遥,然顺江而下,不过两日路程,这”
蔡瑁看向蔡笃,蔡笃轻笑道:“倒是有些事情忘了跟玉衡公说了,当初刘备进川的时候,走的是陆路,船只不过数百艘辎重船,辗转月余才到了江州。
我们确定他到江州之后,这才准备进攻荆南。”
“走的陆路?”
胡政一下子恍然大悟起来,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即便他得到了消息,数万大军,加上无数辎重,没有数千艘船绝不可能回来。”
“正是。”
蔡瑁点点头:“何况刘璋如此不济,不过数月便能被张鲁打到成都门外,刘备也必然心急刘璋会覆灭,因而大抵也不会支援荆南。
江夏那边由张允看着,刘琦黄祖,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明公英明!”
胡政拱手行礼,不由得心悦诚服。
在战术布置这方面,蔡瑁确实没有遗漏太多,虽然唯一的问题就是并没有再多等个一两月,确定益州那边的情况,缺失了几分稳妥。
但至少在蔡瑁看来,就算是刘备还没有攻打蜀郡,听到了荆南被攻打的消息,短时间内肯定也回不来。
所以他以为高枕无忧,哪怕刘备孤注一掷,从巴郡到江陵,也是鞭长莫及。
“报!”
正在此时,门外侍从回禀。
“进来!”
“禀,太尉。”
侍从进来单膝下跪道:“来的是王将军。”
“王介?”
蔡瑁非常惊讶,忙问道:“他在何处?”
“在营外等候。”
“传进来。”
“唯!”
侍从立即去办。
过了片刻王介风尘仆仆进来。
到帐篷内后,他单膝下跪拱手说道:“拜见太尉。”
“哼!”
蔡瑁大怒拍案道:“我令你四日前就该到资口,怎么此时才到,延误军机,罪该问斩!”
王介连忙说道:“回太尉,并非我延误军机,而是韩湖遭遇伏击,全军覆没,我不得不退回汉寿,差人去南安,让孙将军和钱将军派船队送我过来。”
“韩湖果然遭遇伏击了。”
蔡瑁顿时皱起眉头,之前倒也预料到了,此时确定事情真相,也不由得有些恼怒。
胡政诧异道:“王将军,太尉不是令你先去临沅与韩将军汇合,然后一起来资口的吗?为何他遭遇了伏击,伱却安然无恙?”
王介解释道:“作唐到临沅路途遥远,本确实应该先去临沅与韩将军汇合,但没想到忽降大雨,耽搁了半日时间,到临沅的时候韩将军已经去了,我紧随其后,派去的斥候恰好发现了敌人在药山埋伏,这才侥幸逃脱。”
“当真如此?”
蔡瑁一时狐疑,眼睛眯着看着他道:“你没有暗通田买?”
王介顿时觉得受到了侮辱,心中大怒,拱手一礼,脑袋看向别处说道:“太尉若是不信,自斩介便可,介本就延误了军机,即使是死罪也无话可说!”
“好了。”
蔡瑁见他语气颇重,知道他心里有怨念,想着安稳军心为主,便摆摆手道:“我自是信得过你的,只是毕竟是延误了军机,念在你千里迢迢赶来,死罪可免,兵马就先由赵升节制吧。
你随营给赵升先做副将,如此安排,可服气否?”
“末将愿服。”
王介这句话显然带了点怒气。
说服气那是假的。
他虽然确实延误了军机,问题是他保住了队伍。
韩湖八千人全军覆没,到现在他的军队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自己虽然耽搁了几日时间,可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