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个贾兰有些出息,可年纪却又是太小,现如今难堪什么大任。
所以照鸳鸯看来,別看如今贾府权势依旧显赫,可待之后贾琛位置越爬越高了之后,
恐怕两者之间的位置便就是要变上一变了。
这时。
听了一旁鸳鸯的话,贾母此时也是思索著下意识轻点了点头。
“是该高兴才是—”
不过高兴归高兴,可贾琛说到底却也不是这府上的子弟,与贾府也不过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远房亲戚,届时自己这把老骨头去了之后,这府上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至极的大事,又有谁人有脸面可以出面盘桓呢
恐怕也就只有一个贾政了。
可人情交往这种事,从来都是礼尚往来,对於如今的贾琛来说,贾府也给不了什么恩惠,毕竟无论是银子,还是地位权势,其人都不缺,两者之间所一直维繫的,除却那一层远亲关係外,也就也只有几分“浅薄”的交情。
这般无恩无惠的所谓交情,届时也真是能够请得动贾琛吗
一念至此,贾母一时也是不由轻皱起眉头来。
隨著年龄愈大,她也知晓自家也活不了几年了,可放眼整个贾府,却还是没有一个顶樑柱能够接班,由此心中对於贾府的未来,其实也时常暗暗担忧。
虽然早在十年前,就已是把元春送去了宫中熬著,为的就是在之后贾府门庭日渐败落之时,能有一个帮衬,重新兴盛家门。
可说到底受皇帝宠幸这种事,实在也是一个无法推测的未知数,谁也不知道什么什么会到来,这种不確定性,也就更加剧了贾母心中那几分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所以在今日见了贾琛之后,她也才会忽然觉得有些感慨,感慨这般人就好似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让人心中感到惊奇与羡慕为何偏偏就不是蹦在自家府上的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