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思,说起来倒也是为父的原因了”
此话一出,黄均便是回过神来,忙低头轻拱了拱手应道。
“父亲何如这般说父亲入阁,从来都非只我黄家一家一姓之事,若能有益於朝廷,
有益於天下诸事,儿子此生便是终不如仕途,又有何忧何烦
而且以父亲之才能,正是合该入阁拜相,造福这天下苍生,才算是不柱官海上下沉浮,打磨多年之辛苦。”
另一边。
听到这话,黄瑞阳一时也是颇有些哑然失笑,好一会后,才是轻摇了摇头应道:“为父哪里又有你口中所说的这般大的能耐不过只是替陛下分些庶务之忧罢了。”
说到这,其人稍顿了顿后,就又是轻道:“你仕途一事,为父之前心中就已细细想过一番,待这几年理完手头迫急的些许事后,便也会上表,向陛下乞骸骨—“
此话一出,黄均心中一惊,面色也是大变,隨即就是红了眼,泪流满面地跪在了地上。
“父亲这如何使得!”
黄瑞阳入阁,不过也只是崇平二年的事情,距离现在堪堪不到四年,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以其人年龄,至少也还可以再留阁许久,哪里又是这么急著便退了下来
又不是如当朝首辅姚彬那般,年纪七老八十了,精力实在不继,不得不退的局面一念至此,黄均一时之间也是愈发感到惭愧,自责。
另一边。
黄瑞阳见自家儿子面色,便也是轻摇了摇头嘆道:“为父的身子你心中也是知道的,
常年奔波煎熬,早已是不成了什么样子,尤其这两年来,也是愈发感到疲惫与劳累,心中也早就已是生了退位让贤之心,若是退了,你也能施展些手脚,不必每天都留在这家中,
守著宏儿他们几个。
此事为父已有决断,你也不必再多劝什么了。”
地上的黄均闻言,眼眶更红,一时之间情绪也是纷杂至极,不知所言,稍一顿后,便也是重重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