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是道士王晏,与剑修卢岳。而卢岳的转世,就是白裳。
因为前身出自宝瓶洲驪珠洞天的福禄街卢氏,与卢氏王朝有千丝万缕关係。
所以白裳说自己与苏尝是同乡,倒是也说得通。
白裳微笑道,
“在我走后,卢氏子弟是出了名的一代不如一代,直到出了一个太子卢稷,才勉强有迴转。
可惜这条真龙屈在了潜邸,未能成就气候,卢氏王朝就覆灭了,改名於禄的他到头来也变成了阶下囚。
不过你保下他和那些卢氏刑徒,终究算是我们结的为数不多的善缘。
其中是与非,我白裳还是分的清的。”
苏尝呵了一声,
“真惦念旧情,那卢氏覆灭,国祚断绝,也没见你出手相助啊。”
当年宝瓶洲还是个浩然天下垫底的小洲,大驪宋氏也远远不是后来一国即一洲的王朝。
白裳若是愿意仗剑南下,不说帮助卢氏子孙反过来吞併了拥有绣虎崔的大驪王朝,保住卢氏国祚总归是不难的。
白裳只是笑著摇摇头,没去扯什么类似“山上仙师断绝红尘、子孙自有子孙福”粗浅道理,
他觉得对方应该懂得,只似是无意的隨口询问,
“若我以卢岳的身份去找於禄他们,你会如何做“
苏尝微笑道,
“桥归桥路归路,一码归一码。如果你真的愿意下血本,於禄又愿意捏著鼻子认你这个老祖宗我会让他该哭穷哭穷,该诉苦诉苦,找你这个不怀好意的傢伙多要点钱和人。
但我以我对他和谢谢如今的了解,我觉得他们在见到你之后,会尽最大可能多两口。”
白裳笑道,“果然乾脆。看来確实如那位所说,用这点小手段分化你们,不太行得通。
青衫少年反过来询问道,“我有事要见三山九侯先生本人,你这个记名弟子,可知道他的行踪”
白裳摇头道,“我与王师弟一样,既然师尊不肯主动见我们,我们就绝对不会去找师尊。
何况早在桐叶洲,你就应该已经见过师尊本人。”
苏尝顺著白裳下意识的目光,回头看了眼火神庙方向。
心中有了答案的他,故意装作略带吃惊的道,“钟魁”
青衫少年一直知道钟魁是三山九侯对方的重要分身,甚至於主身。
只是对方好像一直未醒,有些类似陈清流之於目盲老道人。
所以苏尝才有意去找三山九侯其他的分身。
眼下已经有了確定,苏尝便问道,
“说了那么多,你还问剑不问”
接著青衫少年转头看了看四周,
“这次没藏著什么偷袭的人吧”
白裳略带无奈语气道,“这次是一场光明正大的问剑。”
就是被誉为北地剑修第一人的白裳,跟个都不是飞升境的受伤晚辈问剑,再以多欺少,传出去也不用在这一洲混了。
苏尝点头道,“捉对廝杀,正合我意。”
白裳皱眉道,“你真一点不怕”
苏尝一手抚了心口的伤口,微笑道“我去剑气长城对阵大妖的时候,也没怕啊。”
白裳面色顿时有些阴沉。
在北俱芦洲修士眼中,天下剑仙想来,只分两种。
去过剑气长城的豪杰,没去过剑气长城的窝囊废。
哪怕是那个身为北地第一人的大剑仙白裳,
私底下,一样会因此被北俱芦洲修士暗暗嘲讽。
被戳中痛处的白裳,看著青衫少年眼神阴冷,反口讥笑道“在驪珠洞天落地之前,你与齐静春弟子就逆三教,书简湖上更是公然冒犯圣人。
去到剑气长城那边后,也不安分,替那个寧姚下南边战场,坐镇避暑行宫,代理长城隱官,大言不惭的许诺会帮忙守卫长城。
如今来到北俱芦洲,又与披麻宗勾连,阴神强行合道鬼域谷,惹上佛家和阴冥,又扛天劫於隨驾城。
一桩桩一件件,你都是需要承担长久因果的。
动輒绵延出去百年千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