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昨晚李槐回来后,就说这几天会好好陪陪爹娘,並且再去书院时读书会更努力更用心。
还说如果换成是以前,看到自己爹訥訥无言的样子,会觉得丟脸。
但是现在李槐再没有这样的心念。
只觉得他爹这辈子,把能给他李槐的,已经都给了。
如今李槐觉得他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丟人。
李槐还没忘记从那只小书箱,神秘兮兮地掏出那只彩绘木偶。
说这可是他珍藏已久的宝贝,然后故意一脸心疼地送给姐姐。
李柳当然不肯要,只是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就还给李槐。
李槐问她真不要,李柳点点头。
李槐有些鬱闷,说她是头髮长见识短,不识货。
少女摸了摸弟弟的脑袋,说之后有机会出门,会给他带一份礼物。
李槐撇撇嘴,说你有钱可得存著。
要不行就放我那个存钱罐里,里面都是我给你存的嫁妆。
这番乖巧懂事的言语,把妇人给说得证证出神。
她看著那个满脸认真的孩子,当场就哭了起来,然后对著男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埋怨他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把儿子一个人留在那里吃苦。
汉子对於这些飞来横祸,当然是一声不受著。
自己儿子怎么性子,她这个当娘的最清楚不过。
有这么大的改变,是不是大隋京城那些真正有身份的读书人,每天除了呵斥就是打板子
苏尝自然是知道为什么。
李槐虽然看著咋咋呼呼,但经歷过当初大驪接连拦路、山崖书院副山主刺杀两桩比天还大的风波后,便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
对於李二的认知改变,是在对方问拳宋长镜,让他们先走后,便有了不同。
只是许多话苏尝不好说明白。
只是认真的跟妇人一一说起李槐在书院的每天日常。
將李槐的变化归因为书院的潜移默化和孩子长大了。
说著说著,妇人那一颗悬著的心总算放下。
一家四口,加上苏尝,一起好好吃起了饭。
坐在苏尝身边的那个少女,依旧是那副再过一千年一万年都不会变的嫻静柔婉性子。
只是不时会默默给少年和弟弟夹菜。
苏尝有时候会不经意看向她。
李柳也会用那一双让人百看不厌的柳叶眼眸,回望著少年。
在那双如水的眸子注视下,苏尝腰间那枚少女赠送的无忧牌微微轻颤。
这让苏尝想起了之前一次次托对方的光阴流水之力,与敌对战的画面。
这让他感觉好似哪怕离少女很远,对方也仿佛就俏生生站在自己心头的一般。
所以苏尝哪怕只是这样偷偷看著她,心情就会尤其平静祥和。
看过了一重重的秀美山水,可只有她在那儿,才是最好的山水。
在席间,李二並没有打开苏尝带来的酒水,而是郑重的从后院取来了半壶封存的酒。
没有理会媳妇儿嫌弃他小气的埋怨。
朴实汉子用武夫聚音成线的手段,轻声给苏尝说起了这壶酒的渊源。
之前有次李槐他娘给仗势欺人的一家人挠得满脸是血,
而那个家族在外边,恰好又是有山上神仙做老祖宗的,
李二一怒之下,背著家人偷偷离开驪珠洞天,去了一趟外边,从山脚打到对方的祖师堂。
他一路拆上去,连祖师堂都给拆得稀巴烂,从头到尾就一个字都没说、连名字都没报,便扬长而去。
那一场架,打得半座宝瓶洲都侧目咂舌。
在李二返回驪珠洞天的小镇后,齐静春登门了。
因为想要离开驪珠洞天,必须经过圣人齐静春的同意。
作为李槐的先生,李二对齐静春本来就尊重,所以事先打过招呼。
事后齐静春的登门拜访,李二其实有点不知所措,就怕这位学垫先生从此对李槐的印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