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只要有苏尝坐镇,他连李宝瓶都可以不怕。
眾人围桌喝薺菜粥的时候,先后转头望向了屋外边的天井小院。
一抹雪白身影从廊道阴影处扎眼飘出,站定后,那人笑脸灿烂。
是一位白衣少年郎,很有仙气。
裴钱证忙看著那位不速之客。
不知为何,她鬼使神差地就拿出了镇妖符,赶紧贴在自己额头。
苏尝放下筷子,嘆了口气。
画卷四人都有些神色疑惑。
此人除了衣饰容貌出彩之外,看不出修为深浅。
就连是山上神仙还是纯粹武夫,都不好说。
但越是如此,四人心中越是没底。
苏尝抬头问道,“你怎么才回来”
那白衣少年热泪盈眶,嘴唇颤抖,很是感人肺腑。
他抹著眼泪,小跑而来,似乎也要扑进苏尝的怀里,
“先生这一路远游天下何止百万里,辛苦了,太辛苦了。
学生无法陪伴左右,为先生解忧一二,该死,真是该死啊。”
他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把裴钱听的直瞪大了眼。
这傢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情是要跟自己在卖惨方面爭长短
苏尝毫不客气的伸手將这做作的傢伙拍到了一边。
白衣少年在空中旋转无数圈,双袖飘荡,漂亮得像一团被仙人伸手推开的白云。
崔东山站定后,笑著与小文和苏鲤鲤打了声招呼,然后打量了一眼画卷四人。
苏尝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的学生崔东山。”
卢白象心中瞭然,记得苏尝说过自己有位学生在大隋山崖书院求学,下棋很厉害。
崔东山大步跨过门槛。
裴钱犹豫了一下,准备起身將自己位置空出来,去坐在隋右边身边。
结果一旁的李宝瓶抬了抬眼,“不用管。”
黑小女孩汕汕的坐了回去。
白衣少年也没有急著坐在苏尝身边。
他先是自个儿去灶房找了双碗筷,最后跟卢白象坐在一条长凳上。
崔东山刚要去夹一块下粥用的腐乳。
然后他募然放下筷子,好像是想接续前言,
“先生,学生竹的心痛得无以下筷啊。”
苏尝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