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皇帝走的放心。
隨著宝瓶洲乱象初起。
大驪铁骑已经准备南下了。
凉亭里响起清脆的落子声。
手持油纸伞的青衣女子,缓缓走在山岭道路上。
精魅出身的小姑娘笑嘻嘻问道,
“秀秀姐姐,你怎么一直这么提不起精神呢。”
阮秀心不在焉道,“糕点吃完了,饿。”
“这就说得通了。”
小姑娘撑点点头,
“那秀秀姐姐有没有试过吃杨梅不吐核、吃西瓜不吐籽来顶饿”
阮秀笑了起来,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看把你机灵的。”
小姑娘抬起脚,看著满是泥泞的鞋子,鬱闷道,“烦。”
阮秀点了点头,“是很烦。”
小姑娘挪远几步,然后乾脆一脚一脚重重踩在泥泞中。
隨后她问道,“秀秀姐姐,你有心上人吗”
阮秀笑眯起眼,摸了摸腰间那块无忧牌,“有啊。”
小姑娘转过头,撑高了油纸伞,看著秀秀姐姐的侧脸。
她瞧了半天,轻声道,
“秀秀姐姐你这么好,为什么他不陪你一起呢”
阮秀想起了少年心湖畔那堆篝火,又指了指自己叠峦的胸前,
“一直在心里啊。”
小姑娘手指抵住脸颊,做了鬼脸,
“秀秀姐姐,你是女子唉,也不害羞。”
阮秀又开始敷衍这个问题很多的小姑娘,“这样啊。”
有些无聊的小姑娘一边转动著手中油纸伞,一边念叨著,
“老君抢锤儿,荧惑添炭屑,哎呦哎呦!雨师风伯在助阵唉,雷公电母来搭把手唉,里啪啦阮秀嘆了口气,“铸剑口诀不是这么背的。”
小姑娘停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眼身后凉亭,压低嗓音问道,
“秀姐姐,刚才那几个可都是大驪的大人物!
放个屁儿,都好像打雷,能把我这种小傢伙炸死。
为啥见著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客气呢
甚至瞧著都不是客气了,是怕秀姐姐呢。”
阮秀说道,
“你这么聪明,知道答案,还问什么。多说话,容易饿。”
小姑娘眼珠子一转,“秀姐姐,那你岂不是比我更聪明”
阮秀摇头道,“我不爱想事情,比较笨。”
小姑娘故意害怕起来,
“秀姐姐,你那么容易饿,不会饿坏了,就把我吃掉吧。”
阮秀点头道,“会的。”
小姑娘屁顛屁顛跑到阮秀身边,这下子是真担惊受怕了。
她扯了扯阮秀的袖子,轻声道,“秀姐姐,莫吃我。”
阮秀不太愿意说话。
小姑娘撑著自己的油纸伞,
“秀姐姐,小心我向你喜欢的那个人告状哦—“”
结果小姑娘被阮秀轻轻一巴掌,打得旋转了数十圈。
她一路滚去,压断了无数枯木树枝,重重摔在远处。
只是小姑娘很快就甩乾净身上的东西,飞奔回阮秀身边,浑然不当回事。
一天不被秀姐姐打,她就有些皮痒。
临近山脚,小姑娘赶紧躲在阮秀身后。
徐小桥和谢灵飘然而落,收剑入鞘。
只说收剑姿势,师出同门的两人便迥然不同,一个乾脆利落,一个风流写意。
同样他们对阮秀的称呼也不一样。
一个毕恭毕敬喊了声大师姐。
一个笑著喊了声秀秀姐。
阮秀点了点头,只是说了句,“来了啊。”
小姑娘在阮秀身后探头探脑。
那个模样可周正坏了的少年谢灵,一看就是喜欢秀姐姐的。
否则不至於一口一个秀秀姐了。
喷喷喷。
小姑娘觉得这谢小剑仙,惨兮兮。
少女徐小桥摘下包裹,递给阮秀,笑道,“压岁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