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场大雪哗啦啦砸下来,她不饿死也会冻死。
她亲眼见过很多没能熬过大雪天的老乞弓小乞儿,冻死的模样,丑得很。
所以裴钱继续追问道,“这是你家乡神仙居住的地方吗”
苏尝摇摇头,
“不是我家乡,也不是什么仙境。这里叫桐叶洲,是一个很大的地方。
我们之后要去宝瓶洲,我家乡就在宝瓶洲北边的小镇。
所以你要继续学宝瓶洲雅言和我家乡的官话。”
裴钱使劲点头,“好嘞!”
她这么积极,不是她很想学什么雅言官话什么的。
而是听出眼前少年的言下之意,分明是要带她去他家乡,不会拋下她。
这傢伙真没有骗人。
裴钱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
苏尝问道,“怎么了”
裴钱扬起脑袋,灿烂一笑,
“总觉得怪怪的,方才还在曹晴朗家里打扫院子呢,咻一下就跑到这里来了苏尝警了她一眼。
裴钱立即改口道,“是打扫完院子,坐板凳上嗑瓜子哩。”
青衫少年不轻不重的敲了她脑袋一记。
因为九娘的缘故,苏尝几人到访姚家时很受礼重。
无论是老將军姚镇,还是几个之字辈的年轻人,都一同出门来迎。
姚近之眼尖,看到了苏尝腰间一块玉牌,上面写著“太平山修真我”六字古篆。
姚近之心思微动,深深望了眼这位据说是与小姨一起来到大泉京师的年轻人。
在客厅奉茶交谈时,她说了些客套寒暄的言语。
都是些並不出奇的內容,只是又让人觉得感情真挚。
文火慢燉,尤为动人。
苏尝打量了这位原歷史中未来的大泉女帝一眼。
对方的面容確实漂亮,姿容犹胜女子剑仙隋右边。
不过他也只是看了看,並没有理会一旁浣纱夫人的推波助澜。
因为天色近暮,也因为想看看那个躲在蜃京城的剑圣会不会出现。
苏尝便带著三个孩子在姚家腾出的客房院子留宿一晚。
在房间里,青衫少年信手投餵穀雨钱,唤出了画卷四人。
朱敛出现后就站在苏尝身边,没有像魏羡一样反覆去看苏尝。
许多时候,人心无需用眼看。
因为被老道人点指了记忆,朱敛几人也大概知道。
眼前这个让他们称呼其为东家的少年,到底早早见过了什么大风大浪。
所以在看到曾於藕福地青史留名的他们四人后,依旧如此平静。
虽然知道差距颇大。
但在苏尝玩笑似的提议与他们同境界练练手后。
心高气傲的四人都是很乾脆的点头同意。
苏尝一手负后,一手放在腹部,微笑道『面对同境修士,十丈之內,纯粹武夫务求一拳而已。
你们四人,可以暂时当四位七境练气士来看待,最少。
你们只管一起上,咱们节省时间。”
无一人向前走出一步。
苏尝无奈道,
“怎么,嫌弃四人联手围殴一人,跌份儿
既然你们这么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青衫少年脚尖一拧,身形不见。
砰然沉闷一声。
四拳却几乎同时递出。
隋右边和魏羡、卢白象、朱敛,分別向后退出去一步到三步不等。
接著隋右边率先出剑。
朱敛身形佝楼,一跃而去。
魏羡和卢白象几乎同时向两侧挪步散开,隨时策应隋右边和朱敛两人。
根本无需言语,既已心有灵犀。
这就是藕福地四位天下第一该有的境界。
然而四人依旧在苏尝手底下吃足了苦头。
这还是苏尝故意將境界压在八境远游境的关係。
不然更没法打。
餵拳就成了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