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他才轻声道,
“我知道是什么,等之后做出来了,先生带你喝。”
並不知道內情的白净少年点点头,满眼期待和高兴。
因为还没有完全从酒醉中清醒,所以小文並没有注意到。
他心目中那个向来无所不能,从容镇定的先生。
在转过身时带他继续前行时,轻轻眨了眨眼睛。
因小文喝过黄粱酒后,需要稳固心神。
所以苏尝便带他回到了桂岛安排的客栈之中。
很快夜幕降临。
灯火阑珊的街道上依旧交织著来往的行人。
苏尝坐在门口的廊檐栏杆上,看著月光,想著之后要在剑气长城做的事情。
白玉广场上。
坐在拴马桩上的抱剑男子,整个大白天都在酣睡,到了晚上反而清醒得很。
他眼神明亮得如同皎皎明月,满脸看热闹的笑意,左右张望,似乎在等人。
忽然,从两根大柱后的镜面之中,走出一位英姿讽爽的黑衣少女。
她腰佩长剑,眉如远山。
只是嘴里好像在念叨著什么“说不还就不还,在他面前我要更硬气一点。”
又见著不讲规矩的这家人,小道童都快气炸了。
他狠狠摔了手中书籍,从蒲团上跳起,大骂道,
“小丫头片子,你真当倒悬山是你们家院子啊!
你们一家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怕是剑气长城的剑仙,一辈子都未必能有一次!”
抱剑汉子打了个哈欠,“你有本事打她啊。”
小道童怒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我如果不是可怜她的身世,早一拳打得她—...”
与他擦肩而过的英气少女,面无表情,只是脚步微微停顿,
“你可怜我做什么,我跟你又不熟。”
小道童总觉得小姑娘的这句话,说得好没道理,又好像有点道理。
但他又不能真讲自己不敢动手是因为那位老大剑仙。
只能气的把脸皱在一起,活像个白玉包子一样。
在马桩那边的抱剑汉子,乐的捧腹大笑。
客栈栏杆上。
苏尝想事情想得很用心。
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身后,站著一个快要气死了的姑娘。
在身穿一袭黑衣的少女,忍不住要端这个故意把自己晾在一旁的傢伙时。
苏尝忽然回头,上下打量她后,露出一副异的模样,
“姑娘,你谁啊”
寧姚长吸一口气。
深刻体会到了刚才小道童想把人打死又不能的纠结心情。
许久不见,这傢伙怎么还是一说话就能壹死人
心中腹誹的她,想起自己来时路上给自己的打气。
她剑气长城寧姚,堂堂未来的大剑仙,不能轻易就在这傢伙面前弱了气势。
所以少女一步跨上栏杆,坐到青衫少年身边。
她伸出一只手,“剑拿来。”
然而青衫少年却也伸出一只手,“书还我。”
寧姚瞪大眼睛,盯著少年。
好像是在看对方是不是真不要脸皮,竟然大言不惭的找自己要那种书籍。
而让她失望的是,苏尝完全没有收回手的打算,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在大眼瞪小眼间,最终败下阵来后。
黑衣少女磨了磨牙,从嘴中挤出一句,“到家再给你。”
青衫少年“哦”了一声,这才拍了拍腰间养剑葫,抽出那把圣人阮邛铸造的长剑,递给眼前的姑娘。
寧姚隨手接过那把降妖,並没有去察看剑身锋芒,而是悬掛在腰间右侧,斜瞅著少年和月光。
之前在酒铺的碗水中看不太清,此刻可以確定,这傢伙確实又成熟了几分。
苏尝稍稍抬起脸庞,故作自信的模样,
“看来商行副武师教头郑大风说的没错,我这东家的领导魅力无人可及啊。”
寧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