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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正是知道你天赋卓绝,跟文圣、左右有关联,才会对你下死手。
孙家大堂內。
孙嘉树看著画幕都要铺不开的金身法相,面色苍白。
他身边那位面若冠玉的公子哥,表情却依旧平淡“孙嘉树,你就差一个金童,便能凑齐那门秘术。你的本心会让你选择押注於谁”
孙嘉树垂下目光,不敢再看那台上相比於金身法相无比渺小的青衫少年一眼。
对於他的选择,范先生並未置喙。
只是目不转眼的看著台上的苏尝。
对方左手背上那道剩余的“陈”字剑气,已经全部亮起。
孙嘉树不知道的是。
这位因为浩然儒家规矩,一直无望合道的商家老祖。
心中亦有一个赌局。
这个名叫苏尝的少年,真的可以给自己指明一条合道之路吗
他不太敢相信。
但是为了说话的那人,为了那短短的资本论三个字。
他可以来看一看,赌一赌。
南海之中。
一位剑客的剑气冲霄。
海水都为之震盪。
一个衣著寒酸的老秀才,募然身影出现。
隨后老秀才二话不说,火冒三丈,过去就是跳起来一巴掌狠狠拍在那个剑修的脑门上。
犹不解气的他,一巴掌接著一巴掌,
“你个没用的玩意儿,小齐护不住。
好,算你有藉口有理由,离著远,不晓得驪珠洞天的境况。
好嘛,如今人拿著小齐的学生钓你,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你练剑练剑练剑,练个屁的剑!
杜懋,听说过吗!
一个飞升境的臭不要脸东西,在老龙城堵住了小齐的学生。
他跟那群因为书简湖一事怀恨在心,觉得有辱道统的玩意儿做了笔交易,专程衝著杀他而去!”
而那名剑修也站著不动,任由个子比自己矮许多的老秀才,蹦跳著一次次摔巴掌在脑袋上。
老秀才一边打一边骂道,
“你左右真是瀟洒啊,齐静春一辈子都不如你瀟洒。
谁都不如你左右瀟洒!
你这么瀟洒,你咋不飞升上天滚你他娘的蛋呢!”
左右站在原地,不还手,不顶嘴。
因为他左右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生气和失望的先生。
哪怕是那次自囚学宫功德林,是他左右相伴左右。
先生依旧笑呵呵,半点不以为是苦事。
哪怕是文庙神像一次次被人移动位置、搬出、打烂。
先生依旧无所谓,是真的无所谓,而不是故作轻鬆。
他知道先生从来不是这种人。
左右脸色平静,问道,
“先生,弟子该怎么做”
老人横了他一眼,
“你终於记起是我的弟子了
我当年是怎么对付的那尊中土五岳神
如今你占著理、有著剑—你说做什么”
老秀才又是跳起来一巴掌拍在左右脑袋上,指了指北方,怒喝道,
“上去干他娘啊!”
左右哦了一声。
往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