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有些不敢相信妇人能提出什么好主意。
毕竟在他们眼中,田婉是有些精明,却也谈不上聪明。
就比如说,苏稼最初就曾是田婉带上山门的弟子。
结果却被转送给了別峰山头,作为交换,女人得了件法宝。
后来苏稼被收为祖师堂嫡传,事实证明,那笔买卖,是她做得亏了。
不然山下是那母凭子贵,山上也有许多混吃等死的老修士,一样可以师凭徒贵。
但此时已经火烧眉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的夏远翠身体微微前倾,急忙追问道,
“怎么讲我可以出剑,但是苏稼在那个苏尝手下三招都撑不过去。
確定喊醒她,把她带回来对战局有用”
妇人摇头道,
“苏稼虽然是龙门剑修,但是比起苏尝,还是差远了。
在拼剑上肯定帮不到老祖一点。”
夏远翠扯了扯嘴角,这婆姨是诚心討骂吗
妇人立即小声补充了一句,
“但是老祖別忘记了,她是风雷园的刘灞桥心心念念之人。
而乘坐核舟进入风雪庙的苏尝,又跟刘灞桥关係莫逆。
如果让苏稼站在我们这边,以死相逼。
到时候看苏尝在一人私怨与兄弟之谊间如何选择。
看他会不会让刘灞桥成为第二个终生为情所困的李转景。
不过如此一来,我们正阳山也相当於彻底输了这场万眾瞩目的问剑,也失去了最后一点顏面。”
压根儿不在乎顏面的三人,皆是思考起来此计是否可行。
陶烟波冷笑道,
“那苏稼又不傻,成为咱们祖师堂嫡传后,福没享几天。
就被我们派去登擂,被人打个半死不说,又得为山门跟苏尝拼命。
说不定命就真没了,搁谁愿意”
他说的是苏稼,其实是自己。
看见竹皇的下场,这位陶家老祖心中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
妇人慾言又止。
晏础皱眉道,“有话直说。”
妇人这才小心翼翼说道,
“苏稼那孩子自幼便上山修行,对於山下毫无记忆。
所以打从记事起,她就把正阳山当做了唯一的家乡。
若山门真有大难,以她的心性定然不会不管。
说不得还要感激我们给她一个报答山门的机会。”
想起苏稼就是司徒文英师姐转世的夏远翠心情大好。
逼迫这种傻女人为山门大义去死,他与自己的师侄竹皇一样擅长。
所以他再看这个妇人就有些顺眼了。
只是为了维护自己老祖的尊严,他还是低喝了一声,
“妇人之仁。”
妇人没有反驳什么。
她现在还没走,就是捨不得自已在苏稼身上布的局。
眼看这几个老东西马上不中用了,只得跳出来,借他们手最后收起那么一网。
最起码得趁机截断刘灞桥身上的剑道气运,再趁机跑路。
才不亏自己在正阳山多年的蹉跎岁月。
夏远翠回头看向陶烟波与晏础说道“只要苏尝在苏稼阻拦下还敢出手,你们就让她死得恰到好处。
我就不信闹出这么一场。
这苏尝在逼死一州仙子,朋友心爱之人后,还有脸向我们不依不饶的问剑。”
对於这个阴狠有余,却不管大局的老人。
妇人心中轻蔑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轻声道“夏祖师远见。”
於是在苏尝准备直接一剑掀掉整个楼宇顶层,事后再给风雪庙赔些神仙钱时。
正阳山老祖师夏远翠的身影飘然而出。
为首半步玉璞的老人,唤出自己的两把本命飞剑。
一把名为月晕,別称地上霜。
另外一把本命飞剑,更是杀力卓绝,能够毁坏人心,名为“伤心”。
夏远翠执剑对上头顶上悬掛著剑气长河的青衫少年,似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