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土,却做出帮別州抢家乡修道种子这种事。
实在让宝瓶州修士感到义愤。
当然魏普出剑更多还是为了贺小凉。
毕竟在这位痴情魏剑仙眼中原本在南涧国神浩宗好好修行的贺小凉,之所以不得不远离家乡,是因为这个道家天君的胁迫。
不过苏尝对於谢实之后的名声並不是太在意。
他只是记起了一桩还未发生的惨案。
在谢实与大驪商谈完后不久。
那只载著许多北俱芦洲修土,还有春水、秋实这对姐妹的打山鯤船,便被一剑劈碎在朱荧王朝附近。
隨后便是这位道家天君带著眾多剑修,以调查惨案为由驻扎在避暑山附近不走。
以一船人的性命,给大驪南下提供了机会和藉口。
想到这的青衫少年嘆了口气,
“所以齐先生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曹曦闻言微微一证,隨后指了指中年壮汉,嘻嘻嘲讽,
“不愧是圣人学生,这位道家天君还没我乾净的心肝脾肺肾,都能一眼看出来。”
同样听见这话的谢实幽幽一嘆。
他趟这条浑水,不只是为道家一脉在北俱芦洲的发展。
还因为买下他本命瓷的琼林宗,在背后有所图谋,
可这些话,他也不想与外人言说。
因为说的再为难,他最终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大道罢了。
与谢实和曹曦吃了顿各有所思的饭后。
苏尝一行人又在红烛镇休息了一晚。
翌日,青衫少年带著几个孩子翻过了已无白衣山神的棋墩山。
逐渐接近了龙泉县。
而与此同时。
距离小镇最近的驛站那边,一直在此下榻大驪王朝的老国师崔,忽然走出驛站。
並且没有让墨家游侠许弱跟隨,只是一人独自远行。
崔每跨出一步,就是三四里路外。
最后他站在一条羊肠小道的中间,拦住了一位衣衫楼的老人。
狼狐不堪的光脚老人,痴痴望向一袭儒衫的大驪国师,视线浑浊,依旧没有清醒过来。
老人只是凭藉仅存的一点灵犀,摇头问道,
“你不是我孙子,我孙子呢”
崔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满身草屑泥土的老人继续问道“我孙子呢,我不要见你,我要见我孙子。”
崔双手负后,十指交错且微颤。
神志不清的光脚老人突然愤怒喊道“我孙子在哪里!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快把儿还给我!”
说到这里,老人气势骤然跌落谷底,喃喃道,
“我要给孙子改名字,改一个更好的名字——”
崔神色悲苦,自嘲道,
“恍若隔世,不是恍若,分明就是啊。”
衣衫破败的老人伸手一把推开崔的肩膀,径直向前走去,
“你让开,別耽误我找儿。
我要找他先生,问他我新取的名字,到底好不好。”
崔站在原地,没有阻拦。
隨后这位大驪国师望向远方。
那里,有一青衫少年带著几个孩子,沿著野盛开的小路,远游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