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感谢圣人学生照拂!”
隨后觉得礼数太轻的魏礼,就要撩袍跪下,替贺州百姓给这位青衫少年磕几个头。
苏尝抬手止住这位喜出望外的中年郡守,
“在商言商罢了。
贺州至大隋一线的商路安稳,我还是比较看重的。
如果魏大人真要谢,那在肘少去许多的將来,多为百姓谋些福祉。”
魏礼重重点头,再度深深一拜。
坦然接受了他这一礼的苏尝,终於看向了一直不语的老蛟,
“老先生携女来见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如果是为了寒食江幼子的话,那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
目前只是小惩大诫,让他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如果老先生有什么意见,大可以跟我说。”
身上同样带有儒气的老人,並没有半点在意自己幼子死活的意思。
他只是面色凝重的说道,
“敢问圣人学生,是否最近与那位斩龙人见过面”
“如果你是说陈清流前辈的话,那確实前不久才见过。”
青衫少年从怀中掏出一枚朱红色的小针。
隨后他用手轻轻一弹,一缕微弱但清楚的气息便从针上激盪而出。
在这一刻。
无论是老蛟,亦或者他身后雍容的女子。
都只感觉自己如遇天敌般,浑身动弹不得。
事实也確实如此。
任蛟龙之属修为再艰深、境界再高远。
一旦遇上斩龙人,同样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束手待毙。
等这抹气息慢慢散去,额头上浮出细密冷汗的老蛟才再次颤声问,
“敢问那位斩龙人前辈,是否还在附近又对我等几条遗种,有什么安排和打算”
这次不用苏尝回答,他身后的白衣少年便笑道,
“你们这几条爬虫还需要斩龙人出手
你真以为自已有资格,堂而皇之的跟我家先生同在一室,同坐一处”
老人苦笑了一声。
但是看著青衫少年手中那根朱红指针信物,以及少年手背上赞簇的剑气。
他又不敢有任何的反驳。
苏尝望著这条老蛟淡淡道“我与陈清流前辈走的道路並不相同。
他执念为斩龙,而我要斩的,虽然范围更广一些,但对你们蛟龙之属偏见並不多。
毕竟我自己也养了一只拥有蛟龙血脉的金鲤。
但有些话我要先跟老先生你说清楚。
面对兴风作浪,殃及凡人百姓的蛟龙。
我只会斩的比陈前辈更加利索,不会有半分迟疑。
这就是我脚下的路。
若是不信,老先生尽可以试一试。”
老人听得出来。
从头到尾,这位圣人学生语气都是异常平静,没有任何色厉內茬。
对方这说的都是真心话。
於是沉默许久的老蛟,最后向青衫少年弯腰作了一揖。
隨后记起了斩龙之役那些陈年往事的他,有些感伤的喃喃道,
“蛟龙之流,替天行道,行云布雨,原本贵不可言。
但最后因为野心使然,割据江河湖海,听调不听宣。
最终沦落至此,几乎绝种,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圣人们。”
感慨了一番的老蛟,从在身后女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从怀中托出一方砚台。
此砚是宝瓶洲十大名砚之一的老蛟砚。
因为砚台边缘,有一条微小的高龄瘦蛟盘踞而得名。
將棲居有自己真身的砚台奉於青衫少年之手后,老蛟再度作揖道,
“您於黄庭大隋一线的商行事务,老朽同样愿意效劳一二。
若是我在之后为您的事业积下一些苦劳。
还请您看在这些苦劳的份上,替我向那位斩龙前辈美言一二。”
对於老蛟的恳求,接过砚台的苏尝略微思付了一下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