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出彩绘木偶与之前的葫芦仙与奥特曼放在一起,排兵布阵,继续哼哼哈嘿。
坐在最前方龟背上的苏尝闭眸调著息。
偶尔睁眼看一看把玩著竹杖而不是那柄祥符的红衣小姑娘,眼神清亮而安静。
而小宝瓶则一边看看风景,一边看看跟在山龟后面同样悠哉的白色小毛驴。
她轻轻哼唱看苏师兄教过她的歌,
“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也不骑———”
等到一路安稳走出棋墩山,把行囊重新放在骤子背上,再与山龟们告別后。
一行人又往南走了十数里下山的驛路,就远远可以瞧见红烛镇的那堵高墙。
临近高墙时,一位身穿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城门。
来到苏尝几人跟前后。
他只是打量了一眼这特徵明显的一行人,便抱拳拱手道,
“在下红烛镇枕头驛驛丞,程昇(sheng)。
早些时日,李氏家主便有飞剑书信传来,说按照路线,诸位会经过这里,让我们县令大人略尽地主之谊。
所以驛馆早为各位专程腾出了屋子,还请赏光去歇息歇息。”
经过棋墩山一遭,知道大驪官方对自已这些齐先生学生的態度根本算不得友好的三个孩子,都看著苏尝。
然而青衫少年却一点不介意似的笑著问道“除了李家的书信,可还有其他家书寄来”
中年驛丞如实相告,
“还有一封来自大驪京城的家书,说要交给一位叫林守一的公子。
以及一封崔——公子的信,要交给苏尝苏公子的。”
听程昇最后一句话卡壳了一下,苏尝便明白给自己寄信的崔公子是崔东山了。
於是他点点头,对几个孩子露出个笑脸,
“既然驛馆还有书信,我们去取了看看也无妨。”
李宝瓶和林守一皆是点点头,只有李槐套拉著小脸。
因为就他一个人没有书信寄过来。
想来也是,自己娘亲和爹好像都是大字不识一个,姐姐不爱出门,都不像是会给自己寄信的。
但是苏尝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身边轻声说,
“我这里有收到过你信的,是你姐姐写的。
她知道了你抄成语有进步的事情,还让我对你严加管教。
待会儿到了驛馆给你看看。”
李槐並不觉得苏师兄是在骗自己,只是好奇,
“我之前咋没瞧见有书信传来。”
青衫少年笑著拍了拍他的脑袋,
“神仙法术嘛!
想要见识这种传信法术的李槐,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
原本巴的他抖擞精神,开始催促李宝瓶和林守一快点进城了。
进了红烛镇的围墙,一烂香后就来到枕头驛。
很快就有驛馆杂役牵走了卸下行囊的白驴和骡子,驛丞程昇也给他们了驛舍的钥匙。
他递给苏尝四间甲等房的钥匙,够每人各住一间,
但几人到底是合住,还是分开,就不用他置喙了。
暮色里,三个孩子各自放好行囊包裹后,便聚集在苏尝所住的那间宽的甲等驛舍里聊天。
驛丞程昇很快送来一叠书信家书,送完之后便笑著告辞,说有事只要喊一声就可以。
他还说红烛镇的夜市,在大驪南边小有名气,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
林守一的家书只有一张信纸。
除了三十余个字跡潦草敷衍的行书。
信封內还有一张三百两银子的大驪最大钱庄的银票。
再次看了一眼那写著与自己断绝关係的家书,冷麵少年的脸色难看至极,胸膛深深起伏著。
因为顾忌嚇到李槐与李宝瓶,他便快步来到了屋外的走廊上。
林守一看著大街上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努力平復著心情。
但当他看的街上行人中有一家三口,父母带著儿子欢声笑语的一幕时。
这位努力换气的落魄公子的眼圈瞬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