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女子察觉。
与李柳不同,在梦中神性完全大於人性的阮秀用原本托腮的手轻轻一招。
一道道火焰熔岩便如锁链一样倒涌而上,將小剑灵捆了个结实送到了自己面前。
看著王座之上的女子,与现实里见到的阮秀姐姐完全不同的冷漠、高高在上的眼眸。
之前还嘲笑过小鲤鱼胆子小的小剑天理,此刻却也有些心虚起来了。
总感觉这位曾帮自己剑身锻造补全的姐姐,想要在此方梦境中打散它这个剑灵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下一刻。
王座上的女子果真抬起了一只手。
就在这看起来轻飘飘,但是感觉被打中一定会死的一掌落在自己剑身之前。
小剑灵试探著喊了声,“阮秀姐姐”
纤纤玉手落势瞬间变缓。
於是大了一点胆子的小剑灵继续喊,
“我是天理啊,阮秀姐姐你亲手给我家主人苏尝补全的那个小剑啊。”
听见一个熟悉人名的神性女子化身,落下的手再度变缓。
最后化为轻轻一敲,將它身上捆缚的火焰锁链全部震碎。
在小剑天理准备再与这位看起来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阮秀姐姐套套近乎之时。
它忽然感觉到了主人苏尝的召唤。
小剑天理回头看向身后的火红门扉。
一个青衫少年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个只打开了一条缝隙的门扉外面。
苏尝伸手摸了摸眼前虽然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但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再推开更多的火门。
门上那些灼热的火焰,在他手掌触摸时,像是害羞又像是怕伤到他一样主动避开。
看这扇与自己之前所见之人心扉完全不同的门。
青衫少年便一边呼唤顺著缝隙溜进去的小剑回来。
一边好奇的用手摩著这扇温暖又炽热的门扉。
他越摸越感觉手上的触感异常舒服,在温热、微烫之余,还隱隱有些贴合掌心的润滑感。
而原本平静高居於王座上的神性女子,鼻翼间忽然发出一声微微的低哼。
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
隨后她便从王座上站起身,抬起赤金色的双眸望向门外的那个少年。
於是苏尝便清楚的看见了。
对方那双原本应该毫无情感的眼晴里,居然闪过了一丝有些羞恼的神色。
隨后女子曲起一指,在已经转身飞回的小剑天理上轻轻一弹。
直接將这柄现实里的她用体內真火锻造,才在梦境中能找到她心扉的小剑弹出门外。
在这扇火红色的门扉消失之前。
重新落座於王座之上的神性女子,再次瞪了一眼还想好奇去叩自己心扉、拨弄自己心弦的少年,冷冷警告道,
“没我允许,不许乱摸!”
等门扉完全消散的最后一剎那,已经收回手的苏尝。
又听见重新陷入封闭沉睡的女人在耳畔的一声高傲提醒“那什么,应该有我一份!”
翌日。
在苏尝几人再度启程之时。
小镇西边。
靠近大山的,一户新修补好的小院中。
胸前丰的妇人正与自己一同做早饭的女儿絮絮叨叻,
“也不知道你弟弟在外面怎么样了。
走路辛不辛苦,吃不吃的饱,冻没冻到。”
杨柳依依的少女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轻声宽慰著自家娘亲,
“没事的,有苏公子在,不会让李槐受委屈的。”
听到女儿这么说。
妇人抬头看了看自家堂屋已经修好的,比以前还要结实的房梁,心中稍稍放心了点心。
只是她这个心放下来,別的担心又提起来了,
“也不知道苏小子这次出门,得多久才回来啊。
上次人家帮咱家修屋子,我这个做婶子的连午饭都没管上。”
其实她想说的,还有担忧苏尝出远门见了外面的世界,回来就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