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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妇人脸色变得苍白中还泛著一丝青,
“我只是来帮你们阻一阻他们的脚步,暂时拖延一下时间的!
你们怎么能连我一起都算计在弃子之內!”
喝酒汉子从地上站起身,隨后自嘲一笑,
“之前李候和胡英麟,甚至是我那位顶头上司都没有拦住的人。
我们几个不拼命又能拦多久
反正都是个死,那几个高位者不就觉得,不如让我们死前再做点用处唄。”
然后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苏尝,尤其是这个少年腰间悬掛的真武虎符。
他腰间也悬掛著类似的兵家事物,不过却是一面“太平无事牌”。
看见苏尝也在看他,喝酒汉子微微一证,然后抱拳笑道,
“在下刘狱。”
隨后刚自我介绍完的他,便头一个毅然决然的撞向了青衫少年,如同一道虹光。
然后他这道虹光刚一临近,便被架起双拳的少年狠狠砸向一旁躲著的某位土地。
在大袖飘摇,挥出一片如锁链墨字的礼部郎中,以及身合盔甲正面接拳的魁梧汉子配合下。
再度爬起的刘狱又冲向那个独立於山坪中央的青衫少年。
站在原地的妇人,咬牙切齿的想要转身离开。
但知道自己回到长春宫,也会牵连一宫之人的她又有些无可奈何。
她只能寄希望於在那惊天动地一击临近之前,那个礼部老狗就会用秘法帮助自已等人脱身。
妇人运起五雷正法,勾连天上极近的雷云,双手瞬间雷光大作。
於是这片宽阔的山坪上。
便同时迴荡著铁甲的碰撞声,锁链震响声以及轰鸣的雷声。
坪中少年一人独战两个七境武夫、两个八境修士的联手攻击。
而头戴斗笠的汉子,只是护著几个孩子们在一旁不被溅射的气机所牵连。
心中对苏尝有数的他,此刻並未著急参战。
他看了看三个孩子的表情和反应。
红衣小姑娘抿著嘴唇,看护著怀中绢袋里的小瓷人,捏著小拳头挥舞著给苏师兄加油。
看她样子是恨不得在加油之余,自己也上去帮苏师兄多揍那几个人两拳。
林守一盯著那个长春宫妇人,脸上表情晦暗。
李槐则又开始蹲在地上写写画画,口中碎碎念,“所向披靡,势如破竹!”
阿良看著他写的字挠了挠脸,心想这小子这几天写成语练字还是有点用的嘛。
最少那几个字,確实比他写的猛好看,一点点。
另一边,当换了三个地方躲著的魏檗,依旧看见那个自称刘狱的男人被精准砸落在自已身边后。
这位棋墩山土地嘆了口气。
隨后他蹲下身,按住对方的心口,帮忙护住心脉。
让这个悍不畏死的可怜男人,不至於被身上如滚潮一样的拳劲气机震死。
场上少了一人后,原本就是勉强拖延的形势立刻急转直下。
苏尝一拳把那个兵部武选司郎中的魁梧汉子钉入山坪半寸。
又挣断身上剩余的墨字锁,將那个礼部郎中的老人一脚踢的昏死过去之后。
场上就剩下那个长春宫妇人还站著了。
然而青衫少年却没有继续出手。
而是抬起头看著那道如同雷电一样,从远方愈发接近的闪光。
原本那个长春宫妇人还想要趁机出手。
但是她这个念头刚起,便在少年轻轻一警中烟消云散了。
明白自己出手也没用,也不敢出手的妇人。
她那颗清澈如琉璃的道心,在这一警下,瞬间蒙上了一层灰尘。
於此同时。
那道从极远处而来的雷光已然奔至。
它的尾光轻易的便將如黑城一样的乌云团搅动如漩涡一般彼此碰撞。
在真正的雷声轰鸣中。
天地间也在此刻瞬间大雨倾盆!
被大雨劈头盖脸淋湿的长春宫妇人,根本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