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打牌之余,苏尝將自己所制的棋牌和玩偶母版以及童趣集故事书都交给了李柳。
也把剩余的甜点配方和口味补充思路转交给了阮秀。
两个少女因为考虑起了各自铺子之后的事情,也因为苏尝在跟前不好再押注,所以都也不再打牌。
苏尝与小宝瓶便像刘羡阳与陈平安一样玩了一会儿接竹竿。
之后这一大一小,便再度下湖去搭石堤捉起了鱼。
这一次,不用阮秀或者李柳两人中的一个询问。
苏尝和小宝瓶便给所有人都各逮了三条鱼。
当挽起裤脚的青衫少年和红衣小姑娘,每人双手上都提著一溜冷水溪鱼上岸时。
那个带著一头白鹿的女冠又飘飘从远处走了过来。
贺小凉对著眼前的少年微微一笑,
“苏道友,好久不见。
我看你好像抓了很多鱼。
不知这一次,能否给我一条”
苏尝看著这位居然还没走的神造宗女冠,还没说话。
不远处就有两个声音响起。
“不能的。不能的。”
“想要吃鱼自己抓!”
感受著背后两股一冷一热的视线,贺小凉脸上的笑容一滯。
她回头看了看那两个坐在布垫上的少女,隨后冥冥中的性灵便对她发出了警告。
再不远离这个少年的话,很可能真的会死在这。
於是这位携鹿而来的女冠便一边自语著今天天气还不错的话,一边动作轻柔地摸了摸白鹿的背脊。
下一刻白鹿便变成了一匹马的身姿。
指鹿为马后,这位出自一洲道家魁首宗门,自身福缘极盛的女冠便飘飘然骑上了马。
隨后在白马撒开蹄子奔腾下,坐在马背上的贺小凉很快消失不见。
只给苏尝留下来一句“以后再见”的简短心念。
小宝瓶有些异的看著这个来过自己家的姐姐匆匆离去的模样后,又眨了眨眼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位贺姐姐走的有些慌张呢。
不过小姑娘也没有在意,今天跟苏师兄看了铸剑,玩了牌,还捉了鱼。
晚上还可以再去苏师兄心湖玩。
想到这些的李宝瓶就很开心。
她將手中的鱼送给阮秀和李柳后,便笑眯眯的听著两个姐姐对她的感谢和夸讚。
几人散去之前,李宝瓶还提醒了李槐一声,
“明天就出门了,你可別迟到!”
李槐有些然天天上学迟到的不是你和苏师兄吗
我李槐虽然不写作业,但什么时候迟到过!
不过瞧著她兴冲冲的模样,小男孩倒也没跟她嘴。
他只是看著一边的青衫少年,
“苏师兄,我们要走很远很远的路吗”
他还是第一次离开爹娘和姐姐,有些不舍和不安。
苏尝点点头,隨后又笑著拍拍他的肩,
“没事的,我们一起走,也不算太远的。
等到年节时分,这里的仙家渡口通了之后,我再去坐船接你们回来过年。”
闻听此言,李槐重重点点头。
他忽然觉得大隋也不是那么远了。
临近傍晚,苏尝又与刘羡阳和陈平安告別了一番后,便將小宝瓶送回了李家。
在李家门口分別时,小姑娘扬了扬手中的心字,表示自己今晚会睡得很早的。
苏尝也对她晃了晃手中的心字,隨后目送这个小姑娘消失在宅院之间。
一个从侧门转出来的儒士青年来到他的身边。
两人站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天上的星河璀璨之后,
李希圣並没有对苏尝说什么对自己妹妹多加照看的话。
这位身为道祖大弟子的儒家化身的青年,只是朗声祝愿道,
“大道直行,有山开山,有水过水。
宜速速远游,利在南方!”
夜晚,收拾好行囊,洗漱完的苏尝,盘膝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