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久等了,莫怪啊……”
沐云姜满是自责地道着歉。
小小立刻把一只手炉给送了过来。
羽桐的手有点冻僵了,却没接过,而是卑谦婉拒道:“奴婢怎敢用您的手炉?王妃体弱,还是您用吧……”
“我牵着王爷的手就行,他身上暖和……”
她笑得灿烂,看上去没心没肺的,直接就牵住了萧祁御的大手,而那个男人回以的是一抹温存的笑容。
这种笑容,羽桐在这个男人身上从未见到过:带着几分纵容,几分宠溺,温柔到让人怀疑人生。
这一刻,她深深被醋到了。
那份醋意令她俏脸一沉,忍不住又说教起来:“王妃,殿下身份是何等的威严不可犯,您于人前如此与殿下缠绵,教殿下的手下看到了,以后还如何敬畏殿下如神人?即便是新婚夫妻,恩爱入骨,与人前,该有的矜持,少不得。
身为人妻,必得事事为夫主着想才行。”
沐云姜一听,果然,她只要和萧祁御一亲呢,这人就想寻机说教,真真是讨厌极了。
可在这件事上,她不与亲羽桐正面刚,而是浅浅一笑,转头问起身边的郎君:
“王爷,你来评说评说。
夫妻恩爱就只能止于闺房内,出了闺房,难道就得装作不认得吗?”
“天下夫妻千千万,就有千千万的相处模式。
也许有些妻子会敬畏郎君,而不敢于人前流露最真的情感,但是,本王以为,我与你相处,只要彼此觉得舒服即可。”
萧祁御牵着她的手,淡淡一瞟这个没事找事的女官:“羽桐姑娘,本王以为,本王的威严是靠自己到战场上厮杀挣来的,不是靠在自家妻子面前摆威风摆出来的。”
…这话令沐云姜心情大悦。
关羽桐则羞恼得涨红了脸,心头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憋屈:
真是不明白啊,这个小庶女到底有什么好,靖北王竟如此看重她?
萧祁御没再理她,转头柔声道:
“走了,进宫。”
带上沐云姜走在前头,他们出了内院到了前院,而后来到王府大门。
马车就停在大门口。
萧祁御小心翼翼地把妻子给扶上了皇帝御赐的宽敞大马车,却转头对也准备上马车的关羽桐说道:
“羽桐姑娘,请上后面那驾马车。
这边车上装了不少礼物,你们坐不进来了。”
然后自行跨了上去。
羽桐咬了咬唇,气得浑身发颤。
无他,他们后面那驾又小又破,哪是人能乘的?
阿索把她领了过去,欠了欠身,一眼就看到了这位贵女眼里的嫌弃:“对不住啊,羽姑娘,靖北王府之前很穷,没有像样的马车,这是以前王爷坐的,请您别见笑……”
见笑?
呵,他们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
可她只能忍耐着,微笑道:“哪里的话,索侍卫客气了……”
彩霞和彩蝶有跟着她,三个人只能含恨忍辱坐了上去。
萧祁御坐在马车上,铁臂一直搂着新婚娇妻,就像唠叨婆一样,说着进宫后该注意的事项:“这一次进宫,父皇应该是不会为难你的,但是呢,宫里那些女人就不一定了。”
“太皇太后,太后,皇后,还有各宫的妃子,都得叩见,我们尽量用一个上午叩拜完,以后,若没有什么大事就不必进宫自讨罪受。
但今天可能要委屈你了,得处处叩头行礼,搞不好,还会受她们刁难……”
他知道她最是不拘小节,最烦这种繁文缛节,但现在,他们去的地方却是最最讲规矩的地方。
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因为规矩不到位,而遭到毒打,甚至有时小命都会不保。
“放心,这些人,我都打过交道,知道怎么应付他们……”
她以小手抚上他的脸蛋,努力抹掉他眼底的担忧:“你忘了,我曾是女郡公。
她们每一个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关心什么,我都作过调查……不怕她们为难的……”
前世有过接触,在这件事上,以前的经验,还是管点用的。
“是不是很辛苦?”
他的眼底竟闪过一丝疼痛。
她一怔:“什么?”
“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