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天……”
和沐云姜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萧祁御便询问了起来。
“护院卫长老季,说是给家里人写信,用过这里纸墨……”
李管事回答得不假思索。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沐云姜追问。
“因为那天老季有点奇怪。
写好后,早早就回房睡了。
半夜又出去了。
直到天亮才回来。
我起夜如厕时看到的。
老季是卫长,平常只需白天当值,晚上一般是不会参予巡逻的……”
李管事说得特别详细。
“老季现在何在?”
“应该在巡逻。
你们进来时,他刚带了人,从厨房附近走过……”
萧祁御立刻吩咐道:“阿索,马上把这个人带过来。”
不等阿索去拿人,外头有人应了一声:“回三殿下,季卫长回房了,说是要去取书信,准备去驿站寄信……”
萧祁御和沐云姜一听,不好,异口同音地叫了起来:“快带我们去他房间。
他要跑……”
这份默契,让二人再度看了对方一眼——没什么,就是他们实在是太心有灵犀了。
书院的卫长是有独立房间的,不像其他护院,是住一间统间。
很快,他们来到了老季的房间。
阿索走在最前面,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房内陈设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柜,扫一眼,就能观全貌,但衣柜和抽屉,都有翻过的痕迹。
“他这是拿了钱财想要跑路。
阿索,立刻搜捕他。
快……”
萧祁御急忙下令。
阿索立刻带人去了。
众人也跟着撤出来,要去追捕想逃蹿的老季。
这时,床底下,传来了一记呜呜声,那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能让所有人都忽视它的存在。
沐云姜耳朵尖,听到了,打住离去的脚步,凑过去凝神听了听,再低头一看,发现床脚有移位的痕迹,显然,之前移动过,忙叫住要往外跑的萧祁御:
…“殿下,这底下有问题……快把床给挪开。”
萧祁御返回,叫人过来帮忙。
床下什么也没有。
就一地灰尘。
但灰尘像是刻意洒上去似的,不像正常积起来的。
青砖缝内的灰尘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少,就好像有人刻意撒上了灰,但有什么力量撼动了这些砖,让那些灰沉绽到了缝里,所以一眼望过去,砖缝就全显露了出来。
正常情况下,是不该有这些缝眼的。
沐云姜转身去找来一根竹竿,在地上敲了敲,果然,这底下是空的,便立刻扒了这些砖,赫然发现砖下是一口黑色的大棺材。
掀开棺材,里面躺的人,可不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人——沐云城。
他身穿一身便服,被绑得结结实实,嘴巴也被堵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脸涨得通红通红,正用手敲着棺材,手腕处因为长时间被捆绑,早已乌青一片,足见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声音弄出来的。
可惜,隔音太好,即便是进到了屋子里,也未见得能把这声音当回事——书院里老鼠很多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很正常。
外头走过的人,自然更不能听到了。
“大郎,大郎,真的是你!”
沐江一看到是自己的长子,激动地连忙进去把人扶起来,为其解了绳索,扯了嘴里的布条,急切地问道:
“儿啊,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事?你要急死我们了……”
却发现儿子根本站不起来了,再细一查看他的双脚,竟发现脚筋已被挑断,伤口处还在流着黑血。
“小七,小七,你快来看看,你大堂哥是怎么了?”
沐江急切地叫了一声。
沐云姜快步上前,先查看了一下伤口,再探了一下脉,才说道:“毒倒不是致命的,可以解……”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而是改了口风:“先把人扶出去,大堂兄关在这里头应该已经很久了……”
沐云城当即被沐江背了出来。
作为武将,沐云城是沐家后辈当中最骁勇的,但是,现在他面色惨白惨白,看着沐河,竟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