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和尚啊。
这口绽莲、颠倒黑白的本事,着实厉害!
心知在道理和气势上已然落了下风,急忙搬出自己最大的靠山,试图以势压人:
“你这书生好不晓事!你医术不精,上次诊治毫无建树已是定论!王爷宽宏大量,放你一马,你却不思悔改,还敢来此招摇撞骗!此病乃是药石无医的绝症,岂是你能妄言的!”
没想到,许宣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一听对方质疑他的专业领域,腰杆子瞬间挺得笔直,那股属于“专业人士”的优越感和蔑视,几乎是毫不遮掩地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下巴微抬,用一种近乎刻薄的语气,连珠炮似的发问:
“你哪个门派出身”
“修的是什么法求的是什么道”
“可有天庭或道廷的敕令在身可有在册的法坛名箓可有传承千年的宗门底蕴为你背书”
不等对方回答,便掷地有声地给出结论,语气充满了不屑:
“你这等不明根脚、不辨正朔的山野道人,也配在此妄谈什么治病救人!简直不知所谓!”
李供奉只觉得神魂一颤,他那北帝派叛徒的身份……说起来也是有些“底蕴”的,就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口。
这一口气憋在胸口,当真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偏偏许宣可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自然是追着穷追猛杀。
他语气倨傲,带着佛门大派弟子特有的那种优越感:
“论治病救人,普度众生……我净土宗,不比你懂!”
“慧忍方丈的禅宗,不比你懂!”
“知不知道消灾延寿的观音法相知不知道救拔苦难的药师琉璃光如来!”
他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我堂堂佛门正宗,与你一个来路不明的散修供奉如此说话,已经是给了你几分薄面!你莫要不知好歹!”
佛门天骄兼人道解元的嚣张嘴脸,让一旁的梁世子听得与有荣焉,又让李供奉气得几乎要吐血三升。
那老者被气得手指都在不住哆嗦,嘴角抽搐,看上去就跟得了脑血栓后遗症一样。
可许宣还在持续输出,乱杀不止。
他忽然像是恍然大悟般,拖长了语调:
“哦”
“我算是想明白了——”
目光在李供奉和梁世子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李供奉身上,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原来小王爷在外边的那些风评……什么‘不学无术’,什么‘嫉贤妒能’,什么‘毫无才能’……都是你在背后捣的鬼吧”
“原来王爷身边……有坏人啊!”
“哼!虽然本解元为人老实,说话也比较直,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泼脏水,离间计,双标嘴脸,人类之恶正在肆意的发挥,整个王府都是自己的舞台。
淤泥之中白莲正在盛开!!!
而受害者李供奉:“……”
眼前一黑,只觉得一股逆血直冲顶门。
你好欺负你老实你说话直
你都要跳老夫脸上拉屎拉尿了!!!
现在外边的和尚都是这种素质净土宗是魔窟吗!
还有儒家的读书人学的都是什么啊嗯.虽然朝堂上的读书人都是这个鸟样,但你还年轻啊,怎么也会那些手段!!!
情绪上头之后!
袖中双手猛地掐诀,周身法力开始狂暴涌动——他准备立刻启动这小院内的隐藏法阵!
今日,我就要先炼了你这个满口胡言的秃驴!
为人间除一大害!
然而,就在这杀机一触即发的瞬间。
梁世子却默不作声地往旁边挪了两步,恰好挡在了李供奉与许宣之间,虽然他似乎想说什么为自己辩解,却又没能说出口,但那维护的姿态,已然分明!
之后就跟中了邪一样,开始若有若无地针对起李供奉来,试图以此展示自己作为“小王爷”的“心胸”和“明辨是非”。
一边是瞧不起自己还试图装好人的供奉。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