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你说什么，你不知道？”
说完，她又不笑了，“天冷，我想躺下休息。”
小姨夫弯腰给她脱鞋袜，八十多的人了，颤巍巍的样子让人泪目。
“衣服就不用脱了，我有些冷。”
小姨夫手一抖，“……好。”
给她盖好被子，“我陪你说说话。”
小姨笑话他。
“你歌喉闷葫芦，能有什么话跟我说？”
小姨夫握住她的手，“让你嫁给我，委屈了。”
小姨也没矫情，“你知道就好，如果不是看在你对我好的份上，我早就离婚了。”
“那个时候，是真的苦啊，不过一切都熬过来了。”
小姨夫说起二人相亲时候，结婚时候，渐渐床上没了声音。
他吓了一跳，呼唤着她。
小姨没好气说，“我还没走呢，我困了……我想睡觉。”
小姨夫哭了，“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不要睡，陪我说说话。”
小姨费力睁开眼睛，视线模糊，“我真的好困……我要去睡了……你啊，别哭了，好难看……”
小姨夫见状，低低地说，“睡吧，睡吧，我过几天就来陪你好不好？”
“你一个人很怕吧，没有你，我也好害怕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床上的人再也叫不醒了。
她，再也没办法回应他了。
这一刻，小姨夫哭的特别伤心，跟个孩子似的。
这个点，双儿两口子正打算休息，二丫出去串门，一会才回来。
“我咋听见爸在哭，我去看看……”
双儿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穿上拖鞋，批了一件外套，进屋一看。
心里咯噔一下。
“爸——我，我妈……”
看着床上一脸安详的小姨，双儿捂着胸口喊人。
“妈？妈？妈？”
哭泣的父亲，叫不醒的母亲，双儿还有什么不知道？
顿时，她也跟着哭起来，朱文红站在门口，僵住了。
这种事，他不知道怎么安慰。
这么多年，这位对自己宛如亲生儿子的女人，走了。
朱文红半响才回过神来，回屋拿手机，打电话让二丫回来。
“你外婆，走了！”
“啊？外婆走了？什么意思？”
“去世了……”
“！
！
！”
接着，朱文红给苏昀打电话，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