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沙发上,从四点坐到了七点半。
“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短短三个小时,花如是居然体会到了独守空房的感觉。
最开始的时候,客厅里的灯还是明亮的,明晃晃的刺眼。
后来随着天色变亮,客厅里的灯光颜色也一点点变浅。
花如是默默起身去把灯关上。
走到洗漱台那边,花如是抬手接了把水让自己清醒清醒。
一把水泼在自己的脸上之后,花如是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可能是因为某人的心情不好,于是现在镜子里的花如是就显得很憔悴感伤。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俞白为什么不回来?
生气就生气,闹脾气就闹脾气。
她好生的哄不就得了?
夜不归宿是为什么?
花如是重新调整好脸上的表情。
真是丢人。
花如是站直了身体对着镜子里面的人面无表情的想着。
她堂堂一个大修士,居然会为因为一个男人而牵动自己的情绪。
果然还是她道心不稳!
花如是,你真的得争点气了!
如此想着,花如是的眼眸慢慢变得冷冽。
她还是得去把俞白绑回来才行。
生气也应该好好沟通才行。
冷战绝对不可取!
因为面容有些憔悴,花如是涂了口红来凸显气色。
修为高深的修士,就算是在绑人的时候,也要显得优雅。
花如是刚准备出门,在外面刚刚回来的俞白突然就输入了指纹开门。
“咯吱”
一声,门被推开。
刚好花如是就站在门后。
俞白顺手把手里买的面条递给了花如是,然后就一头扎进了洗漱台那边去洗漱。
花如是愣愣地看着手里还冒着热气的面条。
俞白已经去刷牙了。
花如是把面条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洗漱台那边,站在旁边轻声问道:“你去哪了?”
俞白咕噜咕噜的把嘴里的泡沫给漱干净,胡乱洗了一把脸之后,俞白才有了空来回话:“我去了一趟医院。”
俞白把事情大致给花如是讲了一遍。
“就黄明辉身边的那个兄弟,都叫生姜的那个。
他妹妹好像被查出了骨癌。”
俞白皱眉说道,声音有一点惋惜。
才十七八岁花一样的年纪,也是可惜。
昨天俞白原本带了几万块钱是过去准备赔礼道歉的,结果在黄明辉家里找不到人,最后是大晚上扰民才问出了黄明辉的电话号码。
被扰了美梦的那个邻居肯定有点意见,后来俞白直接塞了一把钱过去,那人就赔着笑脸老老实实的答俞白的话了。
钱这个东西,在哪里都行得通。
一知道黄明辉的具体地点,俞白就直接约了个车去医院。
原本俞白准备了六万。
在知道黄明辉在医院之后,俞白又凑了个整,准备了十万。
在医院那肯定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既然他不缺钱,那能帮就帮一帮。
毕竟当初是他和花如是的错。
俞白道歉的态度很诚恳。
他没有拿钱羞辱的意思,是真心实意的道歉。
为花如是的无礼,也为他当初的鲁莽。
如果后续再有什么事情,也随时都可以找他。
就道歉这个事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丢脸的事情。
知错就改,应该是一个好的品德。
在听俞白讲完之后,黄毛没说什么,只红着眼眶接过了钱。
他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俞白说他没有拿钱羞辱的意思,可现在黄毛却巴不得俞白拿钱羞辱他。
生姜的妹妹生病了,她父母不肯支付这一笔昂贵的费用,也就只有他们兄弟几个想办法筹一筹了。
作为老大他怎么可能不管?
大蒜还在读书。
唯一能够挑起大梁的就只有他了。
住在医院的每一天,都是一笔流水似的支出。
这几天他为了筹钱都快把头发给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