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平毫不怯懦地对视查理的双眼:“墨洛温的君主们,我素来敬仰,但天父的旨意让祖父作出了这一决定,那么假如有一天,天父也要我这么做的话,我同样会这么做。”
&60;br&62; 面对父亲带着杀意的目光,丕平从容不迫地好似在自家花园中闲逛。
&60;br&62; “为了王座,你可以将你的父亲关入修道院吗?”
双眼瞪圆,查理嗜人一般死死盯着丕平。
&60;br&62; 丕平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挺直了腰杆注视查理的眼睛:“您是天父选定的王者,我相信不会有那一天的。”
&60;br&62; “砰!”
查理重重一巴掌拍在了王座扶手上,却没有继续说任何话。
&60;br&62; 走廊上仆役的走动声通过木板传达到房间内,房间中的尘埃在震动中飞舞,不管是丕平长袍边缘的金丝还是查理头顶王冠上的红蓝宝石都在反射跳动的火光。
&60;br&62; 不管是查理还是丕平,两人的脸都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若隐若现。
&60;br&62; “哈哈哈哈哈。”
&60;br&62; 查理豪放地大笑打破了这一沉默:“这才像我的儿子,这才像我的儿子!
不愧是我查理的孩子,不愧是加洛林人!”
&60;br&62; 丕平的脸上同样绽放出了淡淡的微笑。
&60;br&62; “好好好。”
站起身,查理走到火炉边拨旺了火焰,“那我问你,假如有一天,你成为了法兰克之王,面对如今之局势,你会怎么做?”
&60;br&62; “我会先放松塞纳河一带对贵族的改革,甚至给予一定的优待,转而将政策和改革集中在一地。”
这些事情,丕平平日里思考得太多,以至于没怎么想便能娓娓道来,“我会将主要精力集中在莱茵河两岸,若要王权集中于君主之手,并非朝夕之事,今日削一爵,明日削五爵,我愈强而敌愈弱,百年后,整个法兰克自然能牢牢掌握。”
&60;br&62; 冷哼一声,查理继续说道:“那我再问你,假如你是法兰克之王,下面的贵族们都反对你的妻子,因为她是异教徒,不承认你们的儿子,你又该如何做呢?”
&60;br&62; 丕平思忖了一会儿才谨慎地说道:“我向来认为,天父有理,定然能在万事万物中体现真理,在和异教徒的争论中,难不成天父绝对正确的真理还争不过那些歪理邪说吗?&60;br&62; 只要不准私斗,我反觉得有异教徒是好事,他们就像一面镜子,理越辩越明,天父的道便能更加清晰,至于他们不承认我的孩子……加洛林的孩子不需要他们的承认!”
&60;br&62; 轻抚扶手,查理目光灼灼:“但这样的内耗太大了,假如换一个妻子呢,比如,我知道你喜爱那个女人,但让她作为情人又如何?难不成我就喜欢法斯特拉达了吗?不照样和她生了孩子?”
&60;br&62; 丕平则缓缓摇头:“父亲,萨拉的身后,是柏柏尔人和唐人工匠,是那些扎根在伊比利亚土地上的星月教会,这些人虽然在未来是要被铲除的,但现在他们依旧是我坚实的支持者,一旦失去了他们的支持,我将坠入深渊。”
&60;br&62; “法兰克人也是你坚实的支持者。”
&60;br&62; “真的吗?我不信。”
&60;br&62; 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但这次是由一个从侧门小跑进来的侍从打破了僵局。
&60;br&62; 他先是告了一声罪,随后伏在查理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查理立刻皱起了眉头,他瞟了一眼丕平,对那侍从道:“你们自己处理。”
&60;br&62; 经过刚刚的言语对峙,查理的脸色渐渐缓和,此刻说话甚至有些懒洋洋的:“你怀疑我趁机夺你的权?”
&60;br&62; “只是不想伊比利亚再一次落入沙漠牧民们的手中,我们无法一次面对三个敌人。”
丕平滴水不漏地回答道,“我并不代表他们的利益,但现在他们的存在反倒能反哺我们,您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