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民和部落民成为奴隶，相对于田产，这剥夺他们的人身自由和政治权利，这才是最重要的。
&60;br&62; 这就是第二个矛盾。
&60;br&62; 但这两个矛盾综合起来，其内里最主要的矛盾，是新兴的封建主与旧式的部落民之间的矛盾，是生产生活方式的矛盾。
那么对于我们来说，他们谁更重要？”
&60;br&62; “封建主重要？”
张世成问道。
&60;br&62; “不，都不重要，没有他们才重要。”
冯森摇头道，“欧罗巴的分封之所以如此独立，尾大不掉，最主要的，就是因为他们的分封往往建立在人身依附的前提上，这是最头疼的。”
&60;br&62; “所以我们要把他们解救出来？”
&60;br&62; “不。”
冯森微笑着摇了摇手指，身体前倾，“我们要让他们人身依附于我们，这样，封建主们掌握了再多的土地，都是空中楼阁。”
&60;br&62; 冯森还藏了一句话没讲，土地和人身依附几乎是相辅相成的，在土地关系中的人身依附问题几乎不可能消除，只能抑制，这是一个动态平衡的方式，也就是俗称的“上下合力以制中”
。
&60;br&62; 那么看到了问题的本质后，解决问题的方法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拉一派打一派嘛，而拉的那一派自然就是部落民们了，把他们转化成自耕农是不错的方式。
&60;br&62; 按照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水平，大量把部落民转化成自耕农其实是不现实的，但冯森带来的农业技术发展则弥补了这一缺憾。
&60;br&62; “我的想法，是制定野人与国人的区别，居住在城内、庄园内则为国人，国人必须信天父教。
&60;br&62; 而野人则居住在这些区域之外，他们被允许信仰别的神灵，但也不允许阻止天父传教与谋杀教士。”
冯森一边说，一边从后边的屏风上摘下了一枚木片，缓缓在上面写下了“国野之别”
。
&60;br&62; “那假如野人与国人发生冲突该怎么办？”
王司马问道。
&60;br&62; “很简单，在‘国’的范围内，实行我们的国法和法兰克法，在‘国’的范围外实行当地的习惯法。”
冯森竖起了一根手指，眼神逐渐严肃起来，“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发生国野冲突，就由中央的衙门亲自裁决，如果发生私斗，则视为——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