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62; 经过测量发现水流并不湍急并且深度不深后,陈崇义便命令那些包衣带着扛着耐腐蚀的杉木站在桥上,到了一处桥墩边,就用两只船系在原先的桥墩上,夹住木桩。
&60;br&62; 几个力大的便站在桥上将木桩钉入河床半丈左右,这些杉木木桩被削成了长方体,顶端削尖,插在河床中,围成一个桶型,顶面要略矮于原先木桥的桥面。
&60;br&62; 然后往桶中投入石块、泥砖和水草,再在外围继续投入石块,防止木桩在水流的冲击下倾斜。
&60;br&62; 如此这般,便制成了一个桥墩,桥墩上放上厚木板,用榫接卡好,粘上鱼鳔胶,木板上方正好能抵住原先的桥面。
&60;br&62; 陈崇义在原先人字桥墩的左右和中间各钉下了一个桥墩,随后拆除了原先的人字形桥墩和两边的护栏,并在原桥面的基础上在两边各拓宽了一米多的桥面。
&60;br&62; 由于新的桥墩更稳定承重更高,拓宽面积带来的压力不足挂齿,最重要的是,这种方式几乎不怎么影响通行,三天的通行时段用来钉桩子,然后抽一天禁行半天,用来重新铺设桥面。
&60;br&62; 而且由于新桥墩更加坚固,还使用了三角的榫接斗拱,原来三米一个桥墩可以直接变成现在的五米一个桥墩。
&60;br&62; 二十米的长度一共就需要九个桥墩,而陈崇义的搭建速度基本稳定在一天一个,唯一能制约他速度的,唯有砍树以及运送石块的速度了。
&60;br&62; 在河面上搭桥的人数不过二十人左右,而后勤烧饭、砍树削木和搬运石头的苦工占据了总人数的七成。
&60;br&62; 而汉堡附近的大块岩石算是遭了殃,每天都有人在它们周围烧火,烧热后再将一蓬冷水猛地泼上去,反复数次直到石头出现裂纹,包衣苦工们就一拥而上,将石头敲下,推着独轮车运到河岸边。
&60;br&62; 一开始,这些包衣们可不像这样积极,每个人都是懒懒散散的,不抽不动弹的模样,陈崇义看惯了,但冯森没看惯了,便发布了新令:&60;br&62; 这次劳役评功为上的人都能积一功,评功为中的积半功,评功为下的则无功,但凡积下五功只要能再说得三百汉语便能抬旗。
&60;br&62; 包衣们这才有了现在的积极性。
&60;br&62; 当他们将修建桥梁的工序都理清,所有的步骤都娴熟后,整个筑桥工作仿佛按下了快进键。
&60;br&62; 在六月的最后一天,一座崭新木桥横亘在了阿尔斯特河的河面上,长度同样是二十米,而宽度则达到了六米五。
&60;br&62; 在新桥开通的当天,冯森当即叫来两辆牛车,众人站在两岸,看着满载了货物的牛车稳稳当当地通过了木桥,人群中立刻传来了一阵叫好声。
&60;br&62; 冯森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微笑着看向陈崇义:“陈司丞,今晚三司有群议,你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