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因为因为头皮受损,不得不把头发都剃光,包着绑带。
如果不是病床前写着名字,林砚都不敢认。
杨丽盯着他,嘴唇动了动,眼泪在眼眶打转,“阿砚,你怎么来了?”
林砚站在床尾处,也顾不得其他人的目光,沉声说道:“我们报警。”
泪水润湿了脸颊,杨丽艰难地抬起没有打吊针的手朝他摇了摇。
林砚双眼赤红,低声嘶吼道:“只有把他送进牢里,你才能好好活着,你到底明不明白!”
他鲜少会这般失控,让旁人都被吓一跳,杨丽除了摇手,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能报警,如果林业坐了牢,那林砚这十几二十年的努力都白费了,他再也当不了警察,会被周围邻居诟病,会因为自己再也走不出这里。
她害怕林业会报复,更害怕拖累林砚。
杨丽无声哭着,林砚望着她,愤怒和痛苦交织充斥着他的胸腔。
“他改变不了的。”林砚走到床边,双膝一弯跪在杨丽身前,声线跌宕:“就算我求你,我们报警,如果再不报警,他会打死你的。”
林砚知道母亲在顾虑什么,可是比起一条人命,这些所谓的追求不值一提。
林静看见这一幕,快速上前拉上了病床间的隔帘,挡住其他人看戏的目光。
“你起来。”
她去拉林砚,对方执拗不肯起。
“林砚,你妈供你读书不容易,如果你不当警察了,你的努力白费了,你妈这些年的委屈也白受了,你知不知道?”
“他是你哥,你当然要包庇他。”
林砚仰头对上林静的双眼,目光冷沉。
“是,他是我哥,但是他做了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以为我不恨他吗?”林静说到林业就气得不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这个畜牲为了那点儿房产把我老妈都气死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包庇他?”
林砚固执地不肯松口,“所以我们报警。”
林静蹙眉劝道:“他坐牢了,你也会受到牵连,你以后的子女也会受到牵连,林砚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再说一遍,没有什么事比我妈命更重要。”林砚语气决绝,“我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杨丽抬手颤颤巍巍抚上他的脸,眼泪横流。
她亏欠林砚的远远不止如此,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偿还。
“林砚,他说到底还是你的父亲,不管怎么样你也摆脱不了是他养大的事实,他为了赚钱养家受过的伤也是磨灭不了的,所以你放过他这次,你带你妈走,我拦住他不再去打扰你们的生活,好不好?”
这是林静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林业年轻时受过的苦难,她都看在眼里,为了赚钱养家去帮别人修房子,失足摔下来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