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红头发,谁啊这是?那个又是谁,背后屹立不倒着一轮黑色的太阳。
这又是什么,一颗参天大树,一半生一半死,连树根都腐烂了,怎么还有个小黑点在啃树根。
靠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又梦到好多好多金发褐发的国际友人,有人穿着病号服有人穿着打扮得体的西服,那是谁啊,脚下踩着估摸直立起来能碰到云层的大蛇,蛇鳞闪闪发光,也在咆哮。
真漫长啊。
女孩捧起他的脸,悲伤的泪无声无息划过她扭曲的面容。
她愤怒,如漫山春和爬墙虎蜿蜒在四季的山中。
梦做够了,就该醒了。
少年睁开那流淌着鎏金般的双眼,黄金瞳巍然高亮好似暗夜里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
那是苏文,女孩轻轻伏在他的身上,双手怀抱这个孤独流浪的人。
她说。
“言灵·无尘之地。
这是属于你的权柄。”
“不可名状之人。
不可名状者。”
那是缕缕哀鸣,鸿鹄哀叹自己的志向腐烂在泥土里,在即将腐朽前畅快高歌,那是英勇的赞礼,也是绝望的哀歌。
女孩给了苏文一个有力的怀抱。
苏文模模糊糊间似是明白自己那游离于世人之外的孤独感是从何而来。
他掌握了那个力量的权柄,犹如永夜中降临的帝王。
“这是什么情况,言灵是什么,无尘之地又是什么。”
苏文哀叹一声不太能明白自己心中的悲怆是从何而来。
像是丑小鸭没有变成美丽的白天鹅而是惨死在稻田里的那种悲怆,无缘无故的愤慨和落寞,躬身而不知要举刀相向何处的刀客。
“你没有觉得你本来就和常人不太一样吗。”
女孩叹息,“记忆力非凡,学习能力一等一的强,如果不是上课老睡觉你估摸着应该早就被看中提拔到什么重点大学去了吧?就连打游戏都如此,除了路明非你干不过他以外你还有谁干不过?惊世骇俗的反应力和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我不信你这么多年没有疑惑。”
“其实星际我还有个那个叫诺玛的人我打不过。”
苏文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路明非也在游戏中拥有远超常人的反应力,因此他也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能解释我为什么会习惯性地找他一起玩游戏,因为是同类总会互相吸引。”
“纠正一下,诺玛不是人。
还有,路明非顶多算是个衰仔吧。
跟你不是一类人。”
小女孩和他背靠着背说道。
苏文琢磨了一下那个诺玛不是人的含义,但好半天都没有结论:“为什么你觉得他是衰仔而我不是衰仔。”
“我说啊,你不觉得他真的很衰啊。
唯一的知心朋友只有你了吧。”
“我唯一的知心朋友也只有他。”
苏文说。
“可你还有女孩倒追啊。
想给你递情书的人很多吧?你要是开个店叫苏文情书传递站估计外面可以排好长一条对吧。
有何灵书有苏晓樯,都是非常不错的女孩子啊。
哎呀哎呀真羡慕。”
女孩道,“而且你还是有唯二的朋友呐,比如那个楚子航?”
“我只是和他有过几面交集。”
苏文紧接道,“偶尔打球的时候会碰在一起,他投三分很准,我的投篮还是和他学的。
跟校外人打架也是,他第一个打头阵发起冲锋,我在后面防止他背后受敌。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这还叫没有什么交集啊。
放古代这不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吗?哇咔咔乱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酒且斟下去去就回,你和楚子航两人把欺负路明非的校外人全给揍趴下了,几十号人呢。
是不是还有个叫夏弥的啦啦操队队长献礼送花来着?”
女孩说到兴奋处神情激动。
“你能看到我的记忆?”
苏文从没有感觉自己这般冷静过,好似血管里流过的是冰块,低温犹如壁虎般黏附在他身上。
“是的啊。”
“你叫什么名字?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神话还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