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张没跟我说过。”
“刚到没几天。”
“老张不是不干了？”
“顺水人情塞过来的。”
“哦好吧。”
众人来到了战队的会客大厅，林梦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有些恍惚。
对面的‘theed’白底红字，明晃晃的让林梦有些睁不开眼睛，地上铺的是昂贵的地毯，桌子上摆的是高脚水晶杯。
只有背后的一座座奖杯让林梦有一点熟悉的感觉，但是这些他们老一辈电竞人的心血，摆在那里又显得格格不入。
老谢看林梦迟迟没开口讲话，说道：“林子，现在可比从前舒服多了。”
林梦冷冷地说道：“哼，表面功夫。”
“没办法，这不新媒体时代了，我们也得与时俱进了。”
“可能吧。”
“现在都得讲究宣传，粉丝效应，你懂吗。”
“以前不懂，上了一年班懂了，我们就是干这个的。”
“可不，我们想跟你们公司有合作，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进去的。”
林梦愣了一下，苦笑着说：“老谢啊，退役了还得被你消费。”
“这不没办法，交易嘛，你也没吃亏不是。”
“是，我懂，你也是帮我忙。”
老谢满意的点点头，倒了两杯水递给小刘和风风：“以后咱们战队的宣传都归你们公司。”
“啊？为啥。”
“这不是因为你嘛。”
“因为我？”
“对啊，因为你对电竞门儿清啊。”
“哎，以前可能明白，现在不懂了。”
“嗯也难为你，你这次先拍吧，然后看看效果，下周找个时间来签合同。”
林梦一行人走在走廊当中，老谢给他们介绍着战队的各个部分，光是csgo分部就有了七八个部门，有外宣，后勤，分析室，还有化妆间。
“职业选手要什么化妆间？”
林梦问。
“直播什么的，线下赛，现在粉丝看技术的少，都看颜值。”
“打个比赛，油头粉面的像什么样子，选美吗？”
“咳，这不都是韩国那一套。”
“”
“其实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外宣，粉丝控评，你懂吧。”
“懂，我们公司现在也干这个。”
“就是嘛，时代变啦兄弟。”
“想当年我们打比赛的时候，哪有这些，都是真刀真枪的。”
“造星时代，我们也只能随波逐流了。”
战队的训练室在走廊的尽头，林梦告诉小刘先别拍了，等训练赛结束在拍。
而老谢却说没事，现在哪有什么战术保密，天天直播赚钱，什么战术习惯早都暴露完了，现在大家比赛就走个过场，谁嬴谁输都看临场发挥。
林梦站在训练室面前，看着里面te的新一代队员心情复杂，又回想起来自己当年刚参加职业的时候，狭小的空间里充满着烟味，汗味，各种外卖到处乱丢，但光是记战术细节的本子就丢了整整一个箱子。
现在，环境虽然变好了，一切也都变得正规起来，但是复杂的因素多了，电子竞技也就渐渐失去了它本来的样子。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拼搏吗，不是荣誉吗，现在的荣誉都变成了利益的筹码，成了战队在媒体上面吹嘘的噱头，哎，此时的林梦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痛心，他们的时代，似乎已经真正的成为过去了。
老谢看出了林梦的心思，安慰道：“走，去咱们之前的地方看看。”
林梦一行人跟着老谢穿过了办公区，来到了大楼的另一面。
林梦向前走着，步伐有些急促，空气中弥漫的是熟悉的味道。
但是越向前走，一股股腐败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走廊的灯光也渐渐变的昏暗。
“林哥，这就是你以前训练的地方？”
小刘拿着相机问道。
“嗯现在我也不确定了。”
“没错，就在前面。”
老谢说。
话音刚落，林梦突然停在了一个废弃的玻璃房面前，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堆满了废弃的桌椅，但是他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他们之前的训练室。
因为在门口的墙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