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那些年微雨在庄子上勤奋学习、吃苦练习时,府里那个庶妹正享受着嫡姐不在府中的风光。
不就长歪了吗。
陆微雨说了一堆计划,却见老祖宗在沉吟着,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连忙停了下来。
不敢再说了。
“嗯,你说的对,但这个你有心也只能慢慢来,还有族亲与自己府里的人,也还是要有区分的。”
“族亲原本依附伯府,只是得了些实惠,并没有和伯府的人一样富贵。”
“你说的那些,他们没有感受反会觉得你的言下之意,是要克扣扶持利益了。”
“到时反而人心浮动,不好处理,也定会闹到我这儿来的,就不符合低调的初衷了。”
“还有你也不必大量地带族里小辈们去你庄子上。”
“若以后像在府里办花宴一样,一年办个一两回,邀请族里兄弟姐妹们去玩耍,还是可行的。”
“只不过庄子不同府里,办宴可要更费心一些了,你办得下才去办,办不下时不必勉强。”
老祖宗提醒着陆微雨。
虽然陆微雨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但在老祖宗眼里,却是他教导出来的。
因而,这时候也同样以教导的心思来与她说话。
“那我不请族里人去庄子了,我庄子还要建作坊呢,也不合适让大家到处逛。”
“就与大家在家里新庄子相聚,也是一样。”
陆微雨一想也是。
庄子四通八达、环境简陋还人手不够,自然会比在府里招待更辛苦也更费心。
甚至要担着的责任也更大。
若哪一个磕着绊着甚至遇到危险,都会是她要承担的责任。
算了,放弃!
见她一副“识时务者为俊杰”
的态度,老祖宗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好了,庄子还是我派人去给你买,帮你安置好这些事儿。”
“到时算帐,你只管记下你要还老祖宗多少钱就行了,今天把借据写下来。”
一听还要还钱,陆微雨吓得缩了脖子。
嘀咕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老祖宗……”
“可不能收利息哟,这两年我可还不起这么多钱,若再利滚利,更还不起了。”
“这钱用于庄子,自然也是要庄子来承担这笔债款的。”
既然要写借据,当然要提前把这些话说明白。
“行了,你这点小心思,能把两万两如数还与我就成。”
老祖宗看她一副精明模样,也没好气地道。
陆微雨讪笑着后退两步,朝老祖宗敛手福了福。
“多谢老祖宗。”
“既然今天成安也来了,这借据是要认真写下的。”
“虽是堂兄,你也只有这一个亲些的兄长,还是莫让他误会了。”
老祖宗语重心长地提醒。
陆微雨一怔,随即点头应下。
她自然是知道的,西府里的优势,就是这位嫡长子。
若成安堂哥生得晚些,比她出生晚些,情况又会不同。
有了前世之事,她甚至怀疑,庶房二叔早在娶妻生子时,就已经在谋算伯府的财产了。
作为庶弟,竟然成亲还在嫡兄之前,生子也在嫡兄之前。
哪来这么多巧合?
不过目前来看,成安堂哥虽也是精明谋算之人、善于把握机会。
但品行、性格并没有问题。
再者,以旁观者立场来看,西府里兄弟姐妹明显感情比东府里的要好。
东府里出了一个陆芊芊,大的和小的年纪相差又大,确实没有形成气氛。
陆微雨跟着老祖宗走出去。
没多久就看见一群人排排站在田埂上,正在欣赏那一田已经插完的新稻秧。
“你也去和他们玩耍吧,吃饭的时候我会让人把写好的借据给你画押。”
老祖宗交代了一句,就转身走了。
于是陆微雨便跑向田坎。
今天要来庄子,姐妹们都是早有准备的。
她们穿的全是扎脚裤和绣花软底单布鞋,半长夏衫和半臂。
没有穿不方便在这样环境行走的长裙。
虽然少了几分千金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