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动声色,但实在令人起疑。」
阿勒淌听了这话,眉头微锁,目光闪烁,说道:「这个贾琮可不单是和议掌记,还是大周最年轻的勋爵。
此人还是天生名将,十几岁就能领军扫平女真,是大周出名的后起之秀,不可小觑。
这个诺颜倒是颇有眼光,他不选大周朝堂重臣,偏偏看上这样的人物来往,似乎有些别有用心。」
那心腹侍从说道:「大人,鄂尔多斯部吉瀼可汗,对我土蛮部并非全然臣服。
此次派诺颜台吉加入使团,小人担心他们别有用心,他这等交好大周官员,举止又生出诡异,不得不防。」
……
阿勒淌冷冷一笑:「草原上奉行强者为尊,鄂尔多斯部虽强于永谢伦部,但是远弱于土蛮部。
汉人有句谚语:一力降十会。在强大的战力之前,些许阴暗手段不足为道。
如今大汗会盟各部聚兵,鄂尔多斯部两万精兵,被大汗裹挟五万右军之中,已经身不由己。
吉瀼可汗也曾是草原英雄,但他已经老了,原本两个儿子都堪大用,不过都是活不长的短命气数。
鄂尔多斯部后继乏人,吉瀼可汗即便雄心不老,也绝非大汗的对手。
诺颜虽然颇有智略,但他毕竟年轻,阅历不足,翻不出什麽大风浪。
你日常盯紧他的动向就是,我让你关注北边的消息,孙大力可有动静?」
那侍从说道:「小人已传讯北城郊外大营,他们每日派出两个斥候小队,在北向六十里内巡弋。
只要有南下传讯快马,他们就会立刻发现,火速入城回报大人。」
阿勒淌沉声说道:「这才是大事,只要此事成就,大势之下,鄂尔多斯部些许鬼魅伎俩,不值一提……」
……
伯爵府,南坡小院。
妙玉房间中,整洁清朴,乌木云床,素帐清雅。
妆案上一副精致的水银镜,镜匣里有一瓶茉莉头油,一把青玉篦子,这些是妙玉仅有的梳妆用物。
妆镜旁边摆几个胭脂粉盒,形状精巧别致,是房里仅有的女儿声色,却是芷芍下榻起居所用。
芷芍正帮妙玉收拾衣物行装,因为师傅师姐即将迁回牟尼院。
她看到妙玉枕边,放着一套衣裤,折迭得很是整齐。
正是自己帮三爷做的小衣,那日自己做了一半,因手头还有其他针线,便让师姐帮着做另一半。
她拿过那套小衣,纤指抚过精致细密针脚,俏脸上生出一丝笑意。
此时,妙玉在前堂做完功课,才刚跨进房门,见芷芍正拿那套小衣摆弄,不禁俏脸发红。
芷芍抬头见她回来,笑道:「师姐,你做完功课啦,我正帮你收拾东西呢。」
妙玉看了眼她手中衣物,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意味,其实那套小衣不费太多功夫。
以妙玉的女红针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