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贾琮这次即便举止有些不妥,但他这样的心法德行,绝不至于有失矩辱国之举。
他一贯小心谨慎,必定知道此举隐垢,但他依然会这麽做,必定有他的理由。」
郭霖听了嘉昭帝之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说道:「圣上英明,是奴婢见识短薄,小题大做了。」
……
嘉昭帝虽相信贾琮不虞有他,但贾琮担负火器重任,事关军国要事,不容有半点差池。
眼下又是大周和残蒙对峙之时,突然出了这麽一档子事,让嘉昭帝心中难免生出些许阴霾。
正当皇帝有些心思浮动,突然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
乾阳宫六品值守内室袁竞,快步走入殿中,手上还捧着一册奏本。
走到御前五步之遥,跪下说道:「启奏圣上,司礼监转呈威远伯贾琮直奏,请圣上御览。」
一旁郭霖听了此话,神情有些愕然,方才陛下正说秘札之事,虽口中说威远伯秉性可信。
但郭霖还是能品味出来,圣上因此事心有阴霾,只怕一时难以褪去。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威远伯贾琮的奏书偏生就进宫,未免有些太过巧合。
嘉昭帝听了袁竞禀告,眼神微微一亮,似乎心有所悟,说道:「呈上来。」
郭霖连忙接过袁竞手上奏书,然后转呈到嘉昭帝御前。
嘉昭帝展开奏书浏览,原本绷紧的脸皮,渐渐的松弛下来,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笑意。
郭霖在一边偷窥天颜,见到嘉昭帝神情变化,心中暗自惊诧。
不知威远伯奏本上写了什麽,圣上方才的隐忧不快,倒像一下淡去许多。
这份奏本是贾琮今早在工坊所写,不管是工坊管事钱槐的隐晦身份,还是那日春华楼雅室外的人影。
都让贾琮无法轻易忽视,即便自己心中所系,唯有国事,该做的门面功夫,一项都不能落下。
他在奏书上详述当日汉正街上,自己与诺颜台阶相识缘由,以及此人秉性智慧不俗,应予以关注。
之后又写到:昨日臣返城途中,邂逅诺颜率扈从狩猎返回,言语热忱,执礼攀交,约为饮宴。
言辞提及合议之事,以土蛮部马首是瞻,鄂尔多斯部应势景从,隐有退居自守之念。
臣虽不明残蒙部落之事,曾闻土蛮部安达汗枭雄之姿,兵甲强悍,力压草原各部。
鄂尔多斯部丶永谢伦部皆实力不济,沦为臣寮,以为驱使,南下之念,是否同心,不置可否。
此为残蒙部落隐隙之兆,臣因此欲探其根底,承为赴宴,追索内情。
然则初识会晤,交浅难以言深,轻举而伤远谋,恐引蒙酋生疑,宴毕而无所得。
兵法有云,上者伐谋,中者伐交,下者伐兵。
破敌之盟,削敌之锐,兵马未动,已胜千军。
臣欲谏奏陛下,调遣内衙精锐,专司秘调此事,或战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