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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忙着外头做官,将西府家业交给凤丫头打理,结果闹得家中里外乱糟糟。
以往我们二房管家,底下奴才哪敢这等放肆,居然拿主子调侃笑话,简直无法无天。
如今闲话已传了几天,可曾见凤丫头有半分得力,竟压不住下面奴才的口舌。
这些事情现在我也懒得管,即便闲话传的再厉害难听,我也不会去理会半分。
底下奴才都是一个富贵心,两只体面眼,他们哪里看出其中深浅,才会说这些荒唐话。
琮哥儿从小在东路院囫囵混大,他过的到底什么日子,家里人哪个是不知的。
也是老爷和他投缘,他十岁那年出了状况,实在没法在东院呆下去。
老爷去求了老太太恩典,这才将他接到西府,放在二房门下养大。
如果不是这般因果,他怎能有今日这般功业,他也是知晓恩义之人,平时才对老爷这等尊崇。”
……
李纨听了这话,心中一阵不自在,老爷对琮兄弟有扶育之情,府上内外自然都清楚。
但琮兄弟有今日功业,是他读书刻苦,争得金榜题名之荣,远赴辽东塞外,搏杀疆场换来世勋之贵。
难道这些也算老爷给的,太太这话未免太过荒谬,琮兄弟即便欠着老爷恩情,也不欠着整个二房。
只是这话李纨心里明白,却万万不敢当面说出口。
王夫人继续说道:“凤丫头的厉害性子,你我都是知道的,是得片云彩就要下雨的主。
她平日精打细算,生怕旁人分薄大房家当,只怕要借奴才的闲话做由头,对二房行裁减月例之事。
但不管她怎样折腾,也不能落到我头上。
她要真敢这般行事,琮哥儿必定出头拦着,不然他以后如何见老爷。
只是凤丫头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她既没法拿我开刀,必定要拿旁人来做法。
如今我最担心的便是你,要受这殃及池鱼之祸……”
……
李纨听了此话,心中有些纳闷,这事怎又和我相干。
李纨父亲李守中,官居国子监祭酒,官职之清贵,可等同翰林学士。
李家是有名的书香世宦之门,李纨深受家教,诗书礼义,宗法行矩,沉浸极深。
荣国长房二房已分正偏,二房还担着正房用例,宗法家规,依例裁减。
按着李纨所受礼法熏陶,她觉得这是循礼之举,无可厚非,难以指责。
如今长房继承家业,二房还占正房用度,正偏颠倒,宗法紊乱,荣国世勋大族,岂不贻笑大方。
所以长房依着家规,裁剪二房原有用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