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门口说道:“平儿,你这小蹄子,我又不是吃老鼠的猫,你这和我装什么耗子,过来说话。”
平儿见王熙凤发话,才磨磨蹭蹭进了里屋。
王熙凤看着平儿的俏脸,依旧红晕未退,冷笑道:“今天听了我这话,你心里是不是乐开花了,还在我面前装蒜。”
平儿眉毛一挑,眼眶微微发红,说道:“奶奶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乐开花了,好没意思的话。
今天无缘无故,当着琮三爷的面,要把我送人,我就算是个丫头,平时服侍奶奶也算用心。
也没这么低贱,让奶奶当个物件一样,送来送去,这话头传了出去,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王熙凤说道:“琮兄弟这般能为样貌,府上多少丫鬟骚呼呼的想往上贴,还找不到门路呢,你倒不愿意起来。
那行,你既不愿意,明儿我回了三弟就是。”
平儿一听这话,俏脸涨的通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顺手倒了一杯热茶给王熙凤,然后坐到一旁,偏过头不知想什么。
王熙凤哼了一声,说道:“这几年但凡我提到琮兄弟,你总是有意无意,明里暗里说些好话,看你那小样儿,我还看不出来吗。
你可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对三弟长过心思!”
平儿一听这话浑身一震,贾琮小时候窝在东路院,谁也不会注意到,但自从那年来了西府,日常来往见面也就多了。
贾琮更是一年比一年出色,不要说无双得意的样貌,那满腹文章韬略,还有在外头的本领能为,神京八房贾家子弟无人可及。
自来少女多怀春,要说不动心是假话,只是平儿是王熙凤的陪嫁丫鬟,按常理到了岁数,不是陪房就是妾,早就被定了命数。
王熙凤又是个厉害的,平儿虽心中有些遐思,却不敢当真,更不敢透露半点口风。
但日常王熙凤说到贾琮,她总会不知觉的维护几句,虽然不着痕迹,但王熙凤是鬼精之人,哪里能看不出来。
平儿只是不肯承认,开口辩解道:“奶奶偏拿话编排我,三爷本来就出挑,人人都说好,我跟着说了几句,怎么就成了不是了……。”
王熙凤叹了口气:“三弟生了这般得意模样儿,还这么有本事,天生就是个桃花命,不是他勾搭女人,就是女人勾搭他。
你就是看上他,也没有什么好害臊的,咱们女人这一辈子,钱财体面虽都很要紧,但最要紧是找个顶得住的男人做靠山。
你二爷是不成了,这次就算保住性命,左右也是逃不过流配的命数,还不知道是多少年呢。
这院子我是得好好守着,可你今年才十六,却没这个必要,好在这几年我看得紧,没让二爷沾过你,不然还真送不出手……。”
……
平儿这几年光忙着进出端大铜盆,自然懂得王熙凤的意思,听她说得如此露骨,俏脸通红如火。
王熙凤讽刺道:“以往你心里必定埋怨我是个醋娘子,防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