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粗糙,还有不少伤疤,看起来像是个手艺人。
为首那人敲响了门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不过开门的人却不是普通的周人,而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西夷人。
为首之人以及那位书生,并没有觉得惊讶。
只是那个手艺人,被这西蛮人的样貌吓了一跳,生出满肚子疑惑。
那个带着西洋怀表的书生,竟是个精通番语的通译,对着那西夷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那人就把三人请到院子里。
三人进了院子坐下,在为首之人示意之下,那手艺人将携带的木箱,放在那西夷人面前,然后对着他打开箱盖。
那箱子里闪动一片银灿灿的光芒,那个西夷人眼睛里都是惊讶诧异的神情……。
大概过去了半顿饭的功夫,三人才离开西蛮人的院子,其中那个手艺人还神情不屑的直摇头。
为首那人先和那位秀才通译道别分手,然后和那位手艺人上了一辆马车。
……
马车跑了一盏茶的功夫,在金陵城东的一所院落前停下,马车上的两人下车进了院子。
院子正堂中,一个年轻人早等在这里,十六七岁年纪,穿单色青衫,衣带轻缓,清朴无华。
五官精致,俊美清雅,风姿玫然,相貌极好,只是举手投足有几分阴柔之气。
两人进入大堂,那年轻人问道:“显叔,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个举止精明干练的中年人,正是甄家二房的管家刘显,是甄三姑娘的父亲甄应泉生前的得力助手。
刘显说道:“少爷,那人被三爷安排在祥和坊的一处宅子,并不算难找,刚才我已带陈师傅过去看过,他说这人不是一个银匠。”
那年轻人看到那位被称作陈师傅的手艺人,目光中有征询之意。
刘显说道:“陈师傅,你是金陵城中最有名的银匠,你说这人不是个银匠,把理由说给我家少爷听一听,酬劳少不了你的。”
那位陈师傅脸上浮出喜色,说道:“甄少爷,我老刘干了一辈子银匠行当,金陵城里不知教了多少徒子徒孙。
要说一个人有没有银匠手艺,不用他动手,我只要和他说上几句话,再看一看他那一双手,他就绝对瞒不过我的眼睛。
小人这次过去,特意带了一箱子银器,显爷和那番人说,听闻他是外海有名的银匠,特来上门拜访。
还说我们银店缺少有手艺的大匠,想请他到店里落脚,银薪可以让他自己提,可那番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小人在一旁看得清楚,他的表情极不自在,小人又拿出那箱银器请他掌眼,还请他指点一下,那几件做得最好。
结果那番人相中的几件,都不是上乘的,甚至有几件是我两个一年学徒,做的一些样子货。
小人又和他聊了一些银器的事情,